“紀兄、我們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將那些產權白白送給李廣鵬?”等人都離開後,尚方對旁邊的紀斌說道。
“難道你還有什麼其他的好辦法?嗬,剛才的情景你也看到,你認為我們還有什麼選擇嗎?為了那一群跟你走到現在的兄弟們,這次就認栽了吧。”聽到尚方的話紀斌嘲弄的望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的說道,隨後也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等到紀斌離開後,尚方才抬起頭來,望著門口處眼中透露著一股猙獰。
在上海郊區的一條公路上,一臉黑色的奔馳商務車飛快行駛著。
“嗬嗬,阿虎,不用開這麼快,注意點安全。”坐在後座上的洛嘯天,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笑著說道。
“好的,天哥。”正在開車的阿虎,聽到洛嘯天的話腳上的油門的鬆了下來,汽車也緩緩的慢了下來。
“對了,阿虎還沒問過你,你家是哪的?上海本地?”感覺到車速降了下來,洛嘯天便又找了一個話題說道。
“回天哥,不是本地的,老家是雲南曲靖的。”阿虎聽到洛嘯天的問題,想都沒想就出口道
“嗬嗬,阿虎你不用這麼嚴肅,就是聊聊天。那你怎麼想起跑上海來了,又是怎麼當起混混來了。”看到阿虎嚴肅的樣子,洛嘯天很隨意的笑著說道。
“好的,天哥。”聽到洛嘯天的話,感受到語氣的輕柔,阿虎緊張的情緒也放了下來,似乎是因為洛嘯天的問題勾起了什麼,阿虎臉上露出一副思索狀。過了片刻,才緩緩的將自己的來到上海的經曆說了出來。
其實阿虎並不是他的名字,他的本名叫蘇傲洋,年紀並不與他現在的成熟的形象成正比,今年的他才二十三歲。老家是雲南省曲靖市維民縣,家中還有父母和妹妹三人,父親是當地的一個瓦匠工,母親自己做一些簡單的針線活來賣錢,妹妹今天也升上了高中,學習成績也很是不錯,雖然家庭條件不算太好,但是也夠維持一家子的正常生活。父母兩人忠厚老實,對自己的孩子也很是疼愛,這樣的生活也算是平淡幸福。可惜,阿虎天性比較要強,早早初中畢業就不去上學,跟父親一切幹過瓦匠、給人當過卸車工、在飯店刷過碗。雖然很累,但是他自己卻樂在其中,心中一直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也許是巧合,或是天意,那時他正在幫一家公司卸車,本來他打算今天幹完這次就去換個工作,正在幹活的他,突然看到自己的上司,也就是這家公司的倉庫主管,接完一個電話就一臉愁容的坐在地上。平時,兩人的關係就很要好,當初阿虎來這個公司工作也是這個主管介紹來的,看到主管的樣子,阿虎也就先放下手中的活走過去詢問了起來。一問才知道,原來主管的一個朋友在上海這邊開了一個小廠房,需要幾個工人,在那邊招吧又不放心,於是才找他希望能找幾個本地的工人,可以去上海那邊工作。對於朋友的困難,這個主管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本來呢想著找幾個工人還不容易,而且那邊開的工資又高,到時候還不都是搶著要去。
可是,當他抽下空來幫朋友去找工人後,才發現事實與理想是背道而馳,好多工人都在這邊成了家都不太願意跑那麼遠工作,有的就是怕人生地不熟的去了吃虧,有的壓根就不想離開這裏。所以這個主管費了老大的勁,好不容易幫朋友湊齊了幾個人,今天準備就送他們上開往上海火車,誰知道中途有一個人突然接到家人裏的電話,得知家裏老人病了,便去取消去上海的打算。
一下子,好不容易湊夠的數又少了一個人,今晚的火車都買好了,上海朋友那邊也給了通知,誰知道臨時出了這麼一個狀況,雖然少一個也不礙太大的事,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等到了上海那邊少一個人,自己這邊臉麵也不好。所以這個主管才發愁。
聽完主管遇到的難題,蘇傲洋心中卻開心了起來,上海,那是自己上學那會書上看到的,中國的一線城市,那裏創業機會比自己這個縣城要多的多,所以等主管說完,蘇傲洋便笑著說道自己可以補上那個空缺。聽到蘇傲洋的話,主管先是一驚隨後便滿臉的歡喜的感謝道。於是,當晚蘇傲洋就與其他幾位老鄉一起踏上了前往上海的火車。那時的他,才十九歲,心中滿是對大城市發展的向往。
當他踏到上海的土地上時,現實注定給他開了一個玩笑。簡陋的住所,吃不飽的飯,各種理由的加班,看起來很高的工資卻連自己一個月的基本花銷都支撐不住。就這樣,蘇傲洋依然堅持了一年,當距離新年還有十幾天時,蘇傲洋與老鄉工友一樣,都滿懷喜悅心情的等待著工頭的年終獎和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