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的本質是等待時機,同理,鬥爭的本質也是等待時機,誰先出招誰先暴露弱點,然後被對方抓住機會反殺。
兩漢皇帝的常規打法,聯合外戚製衡朝臣,參考東漢後期的鬥爭,以新的外戚勢力壓製舊的外戚勢力。隻不過漢桓帝玩脫了,黨錮之禍疊加黃巾之亂,造成何進玩脫了朝廷的命運;唐高宗當年也是想打外戚這張牌壓製舅舅長孫代表的關隴集團,結果是王皇後的舅舅非常幹脆地就站了舅舅的隊,他在無奈之下,隻能打武後這張牌。好在,他玩成了,但兒子李顯玩脫了。
對於張環湘來說,等待時機,是痛苦而又不得不做的事。
一縣的財政危機已經如此,入不敷出,隻能想盡辦法,還債務,等待時機,把畜生關進籠中。
而造成一切的始作俑者,陸和生,此刻正在省發改委。
作為一個淫蟲,對於女人來者不拒,尤其是別人的老婆,而且還是個“足控癌”,最喜歡穿著高跟鞋的人妻。
嗬嗬,頗有魏武遺風的有毒害蟲。
在禍害完胡春街道的一大幫幹部後,在19年9月底總算逃出生天,在省發改委固定資產投資管理局,任職副局長,相當要害的崗位。全省的固定資產命脈,都在固定資產投資管理局轄製下。
固定資產局的小姑娘多,對於陸和生這個愛好人妻的害蟲來說格格不入。基本上,在固投局的日子,十分清閑,早上上班晚上下班,都十分準時,相對街道白加黑,五加二的生活來說,略顯無趣,尤其是在街道書記這個位置上野慣了的害蟲,權力範圍小了很多。相對的,害人的把式也就沒辦法多加施展了。
於是陸又打起了基層幹部的主意,還是胡春街道的女書記們,睡起來舒服,說幹就幹。
10月11日,耐不住欲望的衝動,陸和生撥通了胡春街道柳樹莊社區的陳靚欣的電話。
“你好,小陳。”
“陸書記,有什麼貴幹?”
“今天有空嗎,來省城一趟。”
“沒空。”
“這麼堅決啊,跟我上床的時候,你可是千依百順的。”
“請你嘴巴放幹淨點!”陳靚欣在電話裏情緒激動,“我什麼時候跟你睡過,小心我去紀委舉報你!”
“哦,是嗎,看看微信。”
說著,陳靚欣的手機裏,傳來一個視頻,一張足以讓她家破人亡身敗名裂的照片。
那是不清醒的她跟陸和生赤身裸體,行苟且之事,而且,自己還顯得很滿足。
陳靚欣渾身發抖:“你想幹嘛?”
“你說呢?”
“不可能!”
“別說不可能了,你是自己送上門的,那個時候嘛,你說想當書記,結果借著酒勁把我這個男人給睡了,睡完還不認賬,說我騙了你的身子,你都結婚了,還騙了你的身子,可真夠顛倒黑白的。沒辦法,我隻好向上打點打點關係,讓你當上柳樹莊社區的書記,並且幫你解決了事業編。怎麼,翻過身,不認賬?那我就有辦法,讓你老公看到照片和視頻,某個地方還有很多呢。”陸和生在電話裏淫笑著。
“求你了,我孩子還在發燒,今晚我得去照顧她。無論如何,我不能去省城。”
“那照片和視頻,就不知道會不會溜出去了。”
“你這個王八蛋!”陳靚欣哭了。
“對對對,我是王八蛋,今晚9點,在山州席福庭酒店1809房,穿好我喜歡的衣服,多帶幾雙絲襪,高跟鞋,我們不見不散。”說完,陸和生掛斷電話。
陳靚欣沒有法子,之前季行攛掇大家遭受侵犯和潛規則的女同誌一起舉報,可是沒有留下任何證據,畢竟,都難以啟齒,誰讓自己想上去呢。
權力也代表著欲望,放縱欲望,則生死難料。
晚上6點,在縣婦幼保健院,帶女兒打完針的陳靚欣把孩子交給外公外婆,說著開車朝省城去。
這一夜,孩子在病床上不停的哭著,十分難受,哭得陳父陳母十分傷心,晚上11點,陳靚欣在電網工作的丈夫康明總算完成前半夜值班,來到了醫院。
“爸媽,辛苦你們了,趕緊去休息吧,我來看著孩子。”康明的臉上帶著黑眼圈。“誒,欣欣呢,不是又去忙工作了吧?”
“我們也不知道,欣欣說去省城一趟,應該是有事去了。”
“哦,二老快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康明說著,就輕輕搬著椅子坐在了女兒身邊。
本該幸福的一家,因為一個邪念,即將被葬送。
席福庭酒店1809房。
陸和生衝洗一番,拿出一版藍色藥片,摳出一粒,喝著紅酒服下。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
陳靚欣不得不再入淫魔之窟。
“你終於來了。”陸和生臉上的橫肉擠出了笑臉。
這一夜過後,陳靚欣帶著無法洗刷的恥辱,驅車回到了長和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