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不喜歡被人偷襲了!”李慶再甩衣袖,一陣颶風卷起沙塵向琴霞兒襲去。
就在這個時候,馮環宇剛趕到,他脫下自己的鬥篷向那颶風拋去,同一時間上前抱住琴霞兒躍出了颶風的攻擊範圍。
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幹淨利落。
“馮環宇?”李慶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應該不會武功的馮環宇。
鬥篷脫掉了,那漆黑的鬥篷下竟是那鮮紅的百鳥鳳凰錦,那條用來綁著長發的發帶也在剛才的衝擊裏被颶風卷去了,長長的黑發在空中飄舞。
當然,馮環宇那用來遮醜的麵紗也掉了,他一手摟著琴霞兒,一手用那長長的水袖遮著臉。
“真的是你嗎?傾城?”
琴霞兒伸手去拉馮環宇的手,怎料馮環宇雙手捂著臉,怎麼也不肯放開。
“不要看啊~~~”
可惜馮環宇畢竟還要顧及這套價值連城的百鳥鳳凰錦,最終鬥不過琴霞兒,雙手都被拉了下來。
琴霞兒吃驚的看著馮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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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劍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天已經微亮的時候,他才來到秋堂寒的別院。
提著劍衝了進去,所有攔住他的人都被他腰斬,當他來到秋堂寒房間的時候早已是滿身獻血,異常猙獰。
沒有理會夢劍,秋堂寒依舊是坐在床上抱著蒼夏的屍體,那個動作也不知道已經維持了多久。
“將蒼夏還給我!”夢劍吼道。
秋堂寒放開了蒼夏下了床,拿來了自己的佩劍:“誰贏了,誰就可以得到他。”
“蒼夏不是物品!”
“我知道,但我要證明誰比較有實力。”
劍鋒相交,那是一種怎樣的畫麵?沒有殺氣,沒有霸氣,就像大家都在自己最愛的人麵前舞劍一樣,不同的是,每一招都是要取對方性命的,每一招使出以後都是見血的。
實力見證一切。
贏的人,始終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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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時候,夢劍抱著蒼夏來到了汴京城的郊外,站在懸崖邊看著天空,發現夏天真的來了。
蒼夏的生日在夏天,本來還想將那雕著兔子樣子的木釵送給蒼夏當生日禮物的。
不過,好像等不到那天了。
夢劍坐在懸崖邊,將木柴放到了蒼夏的手裏。夢劍身上的血衣竟然紅了蒼夏的白衣,一瞬間,那就像嫁衣。
“蒼夏、蒼夏……”
夢劍輕輕的撫mo著蒼夏的臉,他身上的傷口都很痛,特別是那被李慶打傷的地方,那裏傷在肺部,每呼吸一口氣都痛不欲生。
“蒼夏,幸好你看不見啊。”
看不見他那滿身的鮮血,看不到他殺人時猙獰的模樣。
“蒼夏,你不怕,我這就去陪你。我不會離開你的……”
以後,我們過著隱居的生活,你可以無憂無慮的撫琴,我可以給你舞劍,我們再養些兔子,看它們頑皮的在雪地上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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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憐的蟬是什麼樣子的?
它們還沒看到夏天,就沉默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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