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誰?”裴衍時抓住這句話的重點,眼瞼低垂,身上立馬升起一股寒氣。
“不是那種喜歡,就是那種……”餘幼薑眼睛明亮,微微著唇,怎麼也解釋不明白,最後泄氣:“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
裴衍時一手攬過她的腰,不輕不重的拍了下。
“好好站。”他沉聲道。
餘幼薑坐勢倒在他懷裏,一股淡雅的香味撲麵而來,根本不想動,手指玩弄著他襯衫上的紐扣。
“我這樣對姐夫,姐姐不會生氣吧?”她眨著無辜的雙眼,掐著嗓子說道。
裴衍時臉色凝重,把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扒開。
餘幼薑見好就收,打了個哈欠,扭著腰向門口走去。
別墅內,水晶吊燈照射出冷冽的光芒,在一旁的酒櫃上看到了她前幾日過來沒帶走的包包,窗簾緊閉,裏麵有被阿姨剛打掃完的痕跡。
她甩了下腳,高跟鞋掉落在地上,歪七扭八的放著。
裴衍時太陽穴的一跳,他和餘幼薑本就是兩個極端,一個有條有理還帶著潔癖,一個用三分鍾就能把房間變成垃圾場。
餘幼薑踩著毛絨拖鞋,小跑過去撲倒在沙發上,裙擺上掀,露出白皙纖長的小腿。
“好累。”她轉了下頭,嘟嚷:“你說的,明天給我請假。”
裴衍時挑眉,邁著長腿走過去,附身在她臉上捏了兩下,回道:“不是說要賺錢嗎?”
“你應該不忍心讓我流落街頭吧。”
“看你表現。”
男人伸手將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看著沒肉,實際上哪哪都軟,輕輕一碰都是紅印,十分嬌氣。
“我還沒洗澡呢。”餘幼薑嚇得連忙摟住他。
“一起。”
“行吧,那你幫我。”她窩在男人懷裏,完全不想動彈。
這幾年和裴衍時在一起,臉皮增長不少。
反正都是純粹的利益交易,而且對方又帥又有錢,她怎麼算也不虧。
剛進浴室,裴衍時便貼了上來,呼吸沉重,咬著她耳邊的肉,一下沒一下的親。
“我沒卸妝。”她半推著。
“等會。”
“等會沒力氣了。”
餘幼薑太了解他了,一但到床上,剛剛的那些承諾都不存在。
到最後也沒讓她卸成。
從浴室出來,她累到不想動彈,裴衍時將她放在床上。
她閉著眼,聽到男人的腳步聲,幾分鍾以後,感覺到一抹影子投到自己身上。
臉上冰涼,她睫毛顫抖,聞到一股香味。
是裴衍時在給自己卸妝。
“算你有點良心。”餘幼薑呢喃。
“等會再來。”他的聲線微啞,神情認真的看著床上的人。
她就知道,裴衍時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滿足。
“我要睡覺了,裴總,加班要收錢的。”
裴衍時似笑非笑:“不是我在出力嗎?”
“………”
“你挺享受的。”
裴衍時自動忽略了她讓自己閉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