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怎麼樣?漂亮嗎?”
裴衍時麵對兩種情況。
一種說完漂亮,她會生氣。
另一種說完不漂亮,他會被指正,告誡不能這樣說女孩子。
於是他選擇沉默。
餘幼薑用手肘拱了拱,男人沒有絲毫要說話的樣子。
“說話!”她隔著衣服去咬裴衍時的肩膀。
“和段至寒挺配的。”他皺著眉頭隔開距離。
那就是漂亮囉。
兩人雖然一起長大,但不常見麵,關係自然沒好到哪裏去,屬於互不打擾的情況。
對於他的事,餘幼薑漏了很多,說是一起長大,其實是像半路遇見,結伴同行走過一段時間。
稀裏糊塗又跟裴衍時回了家,在這裏的時間都比南巷苑長了。
餘幼薑衝進客廳,直奔沙發,整個人趴在上麵,氣懨懨的。
裴衍時站的慵懶,眼裏凜冽清晰,俯身握著女人纖細的腳踝。
“累了?”他道。
餘幼薑一天也沒幹嘛,當看到能躺的東西,就瞬間沒有力氣。
“那你幫我揉揉。”她動了動身子,語氣略帶命令。
男人不為所動。
“幫我揉揉嘛,我很累的。”餘幼薑聲音嬌軟,重複道,隻是比上一次多了些撒嬌。
裴衍時骨節分明的手落在她腰間,輕輕揉捏。
“謝謝。”餘幼薑把頭埋在枕頭上,翁裏翁氣的開口。
“什麼時候這麼有禮貌了?”裴衍時盯著她後腦勺。
“是比你有禮貌點。”
接了頭發,稍微不打理,就成了雞窩頭。
餘幼薑決定明天就把它給拆了,順便染個色。
她正鬱悶著染個什麼顏色,於是提問:“我明天去染頭發,你說我換個什麼顏色?”
裴衍時往她腦袋上一掃,停下手上動作。
“上次不是說最後一次染了嗎?”他語調淡淡。
餘幼薑仔細回想,確定自己真的說過這樣的話,
上一次染還是在兩年前,不知道是不是l理發膏的問題,那個月掉了好多頭發。
這兩年除了偶爾一次接發,她都在好好養護。
“上次不是掉頭發,我急哭時才說的嘛。”餘幼薑說。
“粉色?”他回。
“也不是不行。”正好沒染過。
餘幼薑給托尼發消息預約上明天的位置,順便幫還沒開始談就失戀的宋詩嘉也安排上。
“那我明天染頭發要好久呢,你不要太想我。”餘幼薑轉過身子,麵向他。
“明天要回公司簽合同。”
裴衍時將她所有的情緒抵擋在外,餘幼薑掌心收攏,最後點了點頭。
*
第二天中午。
不見裴衍時蹤影,她收拾完下樓。
飯菜散發著熱氣,周圍都是靜謐的,在原地待了小會,她才慢悠悠走過去。
“裴衍時呢?”她先喝了口牛奶。
阿姨抬起頭,手上動作沒停,笑嗬嗬的回道:“裴少爺一早就出去了,說是晚上才回來,你不用等他吃飯。”
簽什麼合同要這麼久?
餘幼薑咬著筷子,表情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