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吃飽。”
餘幼薑一意孤行走到燒烤攤前,衝老板比了兩根手指,笑嘻嘻道:“我要兩串烤魷魚。”
“好嘞,請稍等。”老看了眼與這裏格格不入的餘幼薑,回道:“能吃辣嗎?”
“可……”
“不能。”裴衍時出聲打斷她的話。
餘幼薑小臉馬上癟了下去:“燒烤就是要吃辣的呀。”
“不辣的也能吃。”裴衍時輕聲揶揄。
總比沒有好,餘幼薑在心裏嘀咕一句,然後打開話匣子:“我上大學那會經常和室友出來吃這些。”
“難怪天天喊肚子痛。”
她體質差,裴衍時從她上大學那會就開始管控,然而並沒什麼用,這位公主依舊瀟灑。
餘幼薑朝他哼了兩聲:“我樂意。”
等了三分鍾,魷魚烤好了,餘幼薑沒在意形象就這樣蹲在路邊吃,嘴角還沾著醬汁。
裴衍時環著手臂斜靠在路燈下看她,雜嘈的街邊,他身形修長,頭發柔順的垂在額前,暖光襯著他眉眼柔和。
餘幼薑經常忍不住誇他帥,後又怕他飄,匆匆補道看久了也一般般。
“好好吃呀!”她吃完最後一串,感歎。
男人繃著下顎線,臉上一絲無奈:“記得擦嘴。”
餘幼薑朝他伸手,捏起嗓子:“你拉我呀。”
“走了。”裴衍時沒理,順帶把她矯揉造作的聲音排在外麵。
餘幼薑笑容凝固,站起來跑向他:“你就不能等等我嘛。”
“你不是能起來嗎?”
裴衍時垂下眼睫,主動牽起她的手。
“腿麻了。”她嬌滴滴的往他懷裏靠,頭發被風吹的淩亂。
這種全是漏跡的表演,裴衍時每天都能在她身上看一遍。
車子停在不遠處,餘幼薑在他懷裏膩歪好一會才放開。
“你喝酒了嗎?”
餘幼薑扣好安全帶,突然冒出一句。
“沒有。”裴衍時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打了彎。
“竟然不小酌兩杯?”
“不能酒駕。”
餘幼薑又說:“你真的不喜歡她嗎?她不是挺符合你的擇偶標準的?”
裴衍時淡淡掃她一眼:“你怎麼知道?”
“段至寒說的啊,他說你喜歡這一款。”她眨眼,語氣平和。
車內像是陷入僵局,餘幼薑聽見一聲歎氣。
“別聽他亂講。”
她乖乖的點了下頭:“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餘幼薑手指交錯,她用餘光偷窺著,黑暗中無形的曖昧正在湧動。
“沒有標準。”
“肯定有,你再仔細想想?”餘幼薑說:“比如說可愛的,溫柔的?脾氣好的?脾氣差的?”
聞言,裴衍時哼笑,吊著聲線:“脾氣差說的是你嗎?”
餘幼薑挺直身子,糾正他:“我脾氣很好的,而且我樂於助人,善待小動物,從不欺負弱小。”
“沒缺點了?”裴衍時繼續笑。
“我能有什麼缺點啊,貌美如花算缺點嗎?”餘幼薑說完雙手捧臉,一本正經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