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幼薑仿佛看見了另一個自己,就連接下來宋詩嘉要說的話,她都能猜到八九分。
不知道誰暫停了音樂聲。
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你喝酒了,等會我送你回去。”
宋詩嘉真覺得他有病,當時愛搭不理,現在又以這種狀態出現,她實在是搞不懂。
“不需要,我們也不熟。”
“要喝花茶嗎?”段至寒沒放棄。
宋詩嘉皺眉,她酒後必須要喝一杯花茶,這個習慣也隻有身邊親近的人才知道。
“謝謝,我們這邊不需服務生,請你快點出去吧。”
段至寒沒動。
宋詩嘉火氣竄了上來,拽起一臉懵的餘幼薑,開口:“那我走行了吧。”
男人抿唇,些許無奈:“你們先玩,我先走了。”
看著段至寒離去的身影,宋詩嘉上氣不接下氣。
“你沒事吧,要不要給你叫救護車。”餘幼薑看完熱鬧,還不忘補上一刀。
“我好著呢。”宋詩嘉喝了口酒又道:“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摔壞了?”
“應該……是吧?”餘幼薑不確定,再看看。
“我的好心情沒了。”
“誰不是呢?”
玩到接近淩晨。
出了ktv大門,外麵刮起一陣劇烈的大風。
“我沒喝酒,送你們回去。”溫序嶼站出來。
宋詩嘉喜笑顏開:“謝謝你了大帥哥。”
“沒事,應該的。”
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小魚,你坐副駕駛,不能把人家當司機了。”
“……”
餘幼薑抬腳坐上了副駕駛。
“我今天睡你那吧,太晚了,怕明天起不來。”她說。
“行啊。”宋詩嘉答應的爽快。
深冬的夜,散著一股濕氣,蘇城很多年沒下過雪了,但每次冬季都是鑽心的冷。
餘幼薑想起這麼冷的天還要上班,心情就更加鬱悶了。
溫序嶼把她們送到樓下,禮貌道別,全程呈現出一種紳士的狀態。
“怎麼樣,溫嶼序開車穩吧,坐在他的副駕有沒有一點心動加速的感覺?”宋詩嘉按上指紋開門。
“沒有。”
餘幼薑認真思考後給出答案。
“他可比段至寒好多了,有禮貌還照顧女生。”
“你還想著他呢?”
餘幼薑挑眉,眼神直直的看向她。
“我想他幹嘛。”宋詩嘉心虛的摸了摸鼻尖,進門,開燈一氣嗬成,她往客廳走,突然想起什麼,問:“他怎麼知道酒後要喝一杯花茶的?”
“可能是上次送我們回來,看到我在泡茶吧,不過你那天醉的厲害,沒喝成。”
他能有這眼力見?
宋詩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兩人沒多聊,玩的太晚,沾上床的那一刻倒頭就睡著了。
*
清晨。
鈴聲響起,床上的女人絲毫沒動靜。
日照升起一抹斜陽,餘幼薑睫毛顫了下,把頭埋進被子裏。
“你鬧鍾響了。”宋詩嘉這個不上班人士,現在恨不得掐死她。
“幫我關下。”
她太困了,加上昨天喝了點酒,沒多久又重新進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