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嘉無語抿唇,不想再跟他搭話。
“你是不是嫌棄我?我沒病,我真的沒病。”段至寒在餐廳中央嚷嚷。
有好幾桌的人看了過來。
“你安靜一點。”宋詩嘉被他吵的頭痛。
段至寒聽完,胳膊交疊乖乖的放在桌麵,沒安靜到兩分鍾,又開始發酒瘋。
“我一看到你心髒就砰砰跳,這算不算生病?”
“別和我說話。”宋詩嘉表情複雜,露著嫌棄。
餘幼薑笑了好半天:“你倆發酒瘋簡直一模一樣。
“你別侮辱我。”她說。
“說不定等會人家就來親你一口,像上次一樣。”
角色轉換了,上次是宋詩嘉親他。
話音剛落,她頭頂落下一道影子,緊接著臉頰觸及到一片柔軟的冰涼。
宋詩嘉睫毛輕顫,心跳呼之欲出,慌張不已。
“我親到了。”男人淡雅的聲音猛然響起,伴著一股酒香。
餘幼薑都不敢看了。
她側著身子,差一點就能窩進男人懷裏。
“太刺激了。”餘幼薑發自內心的感歎。
裴衍時輕笑垂眼,嗓音莫名纏綣:“我也想親。”
“不給。”
“給我吧。”
“做夢。”餘幼薑托腮回道。
對麵段至寒消停了半會。
飯也吃得差不多了,餘幼薑拉了拉旁邊男人的袖口:“走了吧。”
裴衍時趁機把她手握住,力道重了幾分,淡笑:“好。”
“那他?”
“不管了。”
餘幼薑哦了聲,對一旁發愣的女人說:“詩嘉,走啦。”
宋詩嘉起身,看著正趴在桌上睡覺的段至寒:“他怎麼辦?”
餘幼薑笑笑:“管他的,不會死的。”
女人些許失神,半晌後,搖了搖頭。
“你們先走吧,我把他送回去。”她拗不過自己的內心。
就像臉頰還有他的氣息一樣,沒有風,是去不掉的。
“你一個人能行嗎?”宋詩嘉一米六五的個子,身體瘦弱,怎麼看也不像能扶得動的樣子。
宋詩嘉氣定神閑:“我叫代駕。”
“行吧,那我去上班了。”
餘幼薑應完,出了餐廳門。
男人走在她右側,手還沒放下,嘴角掛笑,心情大漲。
他們走在回公司的路上。
餘幼薑向他鄭重聲明:“我們還沒有和好哦。”
“我知道。”裴衍時溫順看去:“所以你就快點原諒我吧。”
“我以前哄你都哄了好久呢。”
這麼多年,餘幼薑說話的方式依舊沒改變,以前經常把他氣得半死。
“我還以為我挺好哄的。”
也確實好哄,她就動動嘴皮撒撒嬌,或者直接親他,這兩套動作下來,裴衍時必定氣消。
餘幼薑故意說反話:“不好哄啊。”
“你也不好哄。”裴衍時墨瞳漆黑,嘴邊趣味愈顯濃烈。
餘幼薑朝他哼了聲,收起自己的小表情,略帶幾分嚴肅:“你真的喜歡我嗎?”
裴衍時按著她手心,幾乎是一秒接上她的話:“喜歡。”
“哦。”餘幼薑沒給他太多反應,主要是怕他驕傲。
“就這樣嗎?”男人聲音低啞:“我有點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