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幼薑是想說她有心機好呢,還是說她太單純了。
“你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玩的。”餘幼薑氣笑:“她們之前巴結是以為你和裴衍時有關係,現在知道沒關係了,自然不會理你了。”
“之前跟她們說過我和裴先生沒關係。”喬予昔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她不止一次否認過。
“你那並不是否認,相反你還很享受她們帶給你的這些吹捧。”
這句話仿佛觸動了喬予昔身上的某個點,將她貪婪自私一一揭開。
她麵色如霜,長睫輕顫,瘦弱的背脊微垂了下去。
“你胡說,我不是那樣的人。”
喬予昔在學校一直是好人緣的代表,也習慣了大家圍著她轉。
“我就說著玩玩,你別激動。”
“你不了解我,也請你不要亂評價我。”喬予昔薄臉溫怒,氣息越發不順。
好一個倒打一耙。
餘幼薑翻著白眼:“在我麵前就不要裝出一副無辜可憐樣了,你這種也隻能在學校裏騙騙人。”
“我和裴先生已經沒關係了,你不用激我。”
“實話實說而已,而且不是你先找上我的嗎?”
“我是好心提醒你。”喬予昔臉頰通紅,模樣倔強。
“我需要你提醒嗎?我和裴衍時認識二十幾多年,不比你清楚嗎?”餘幼薑也不想再裝了。
“我……餘幼薑你別想欺負我!”女孩險些惱羞成怒,音量放大依舊一股軟糯味。
“我打你了?還是罵你了?能別演獨角戲嗎?”
餘幼薑順上一口氣,視線回到手機上。
司機離她還有八百米。
喬予昔此刻臉上毫無血色,裙邊已經被手指弄的皺巴。
“你這種人,也不配和他在一起。”
這種話餘幼薑聽多了。
“是啊,你最配了,所以可以不要再說了嗎?很聒噪。”
車子停在前方,她看喬予昔在風中淒涼又脆弱,沒任何反應,隻是撇撇嘴,反正她也不是聖人。
餘幼薑打開車門,彎著腰進去坐下,全程沒有回頭。
喬予昔淒涼無助,被餘幼薑戳穿了這麼多年的偽裝,恍然破碎。
孤獨的夜景和她融為了一體。
思緒跟著飄散。
*
第二天。
周末。
餘幼薑一覺睡到自然醒,她洗漱完開始慢悠悠的點外賣。
半個小時後,門口響起一陣動靜。
她從房間門口往探,隻見一個修長勁瘦的黑影。
“誰讓你進來的?”餘幼薑忘了刪除裴衍時的指紋。
“想你我就來了。”男人衛衣黑褲,眉眼冷峻,上帝是公平的,給了他好看的外貌,也給了他好看的身材。
餘幼薑踩著拖鞋出來,嘀咕著:“嚇死了,我還以為進賊了。”
“賊可進不來。”
說得也是,這房子還是裴衍時給她找的,在蘇城是出了名的安全小區,不是住戶根本不進來。
“那你看完了嗎?看完了就走吧。”餘幼薑說。
裴衍時走到她跟前,捧起這張小臉,附身湊近,聲音沙啞:“我仔細看看。”
女人下意識捏住他的衣角,呼吸不免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