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時漫不經心翻開內頁：“買什麼東西會送這樣的書？”
“你還給我！”餘幼薑去搶，發現夠不到：“裴衍時！”
男人按下她手腕，把書放在桌上。
“好了，快把作業完成。”
兩人經過一番拉扯，距離拉近，餘幼薑的臂彎微微一動就能碰到他胳膊。
“我還沒看，就是有點好奇。”她感覺自己還能狡辯一下。
裴衍時依舊掛笑：“你剛上高中，好奇也不可以和男的……”
餘幼薑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別說了！”
“行。”
“你沒看過嗎？你應該看過吧。”餘幼薑看他身經百戰的樣，不得不懷疑。
裴衍時突然覺得和一個小自己四歲的妹妹討論這些，確實挺異樣的。
他沒吱聲，餘幼薑鼓起臉頰，想找回剛剛丟失的麵子，又問：“你肯定看過，還好意思說我。”
“嗯。”男人扯嘴，敷衍一聲。
她眼睛亮閃：“那你有女朋友了嗎？”
餘幼薑沒準備做題了，開始消磨時間。
“怎麼開始問起我了？”裴衍時手指敲在桌上，目光幽幽。
“你快點說嘛。”她撒嬌慣了，下意識就拽住了對方的衣角，口音甜膩。
男人喉結滾動，失笑：“沒有。”
“哦，我還以為你有了呢。”
在她眼裏，裴衍時就屬於那種戀愛不超過一周的人。
“不做題了？”
餘幼薑趴在桌上，睫毛眨動：“你幫我寫唄，後麵幾道很難的。”
裴衍時不小心瞟到她裸露出來的腰身，又白又細。
他移開：“自己做。”
“我不會。”
“你剛剛不好說會嗎？”
“那是剛剛，現在不會了。”餘幼薑耍賴。
這時候兩人的關係，也隻見過很多次麵的陌生朋友。
“我隻教一遍，再不看沒機會了。”
裴衍時說完，在草稿紙上寫出方法，解題思路清晰。
餘幼薑做完最後兩道題，泄下一口氣。
“寫完了？”裴衍時抬了抬眼：“那我出去了。”
“不要，你先坐會。”
還沒到時間。
“等多久？“裴衍時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聲音低啞。
“十分鍾。”餘幼薑滿打滿算理好了時間。
兩人處在同一空間裏，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尷尬。
她小心瞄著對方，裴衍時這種長相，難免會給人一種視覺上的衝擊力。
“要喝可樂嗎？”餘幼薑拆開易拉罐，又將吸管插了進去。
男人搖頭，這一整場教學下來她已經吃了一包薯片一包餅幹，現在外加一罐可樂。
“那你要喝什麼？”餘幼薑搖頭晃腦。
“都不喝。”
“好吧。”
餘幼薑暫時安靜，十分鍾到了。
她又開口：“今天謝謝呀，我都會做了，等會媽媽問起了，你就說我們相處非常愉快。”
“愉快？”男人語調勾起兩個字，輕飄飄的。
“不愉快嗎？”餘幼薑看他：“我覺得很愉快啊。”
裴衍時低眸，半晌後點頭。
因為這一次，後來兩人關係漸漸微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