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幼薑怔愣後抱住他脖子,嘴唇又碰了碰他的臉。
“放心,我最愛你了。”她把頭蹭在男人的頸間。
裴衍時記憶好得出奇,分明上個月她才說了宋詩嘉比自己要重要。
“你變心好快。”他低眸,撇頭躲開女人映過來的唇。
餘幼薑皺眉,語氣不滿:“快點,親一下。”
她說完,又湊了上去,吻了好幾下才停歇。
帶著纏綿的愛意,女人睫毛沾染上濕意,下巴抵在他頸窩,輕輕道:“我準備好了。”
“?”裴衍時想問,但對方已經給出了答案。
“結婚啊,我準備好了,和你結婚。”餘幼薑突然間又揚起小臉,發絲順著落了下來。
“在開玩笑嗎?”他的胸腔像被霧氣籠罩,某個節點中,一束光照了進來,卻無法散開。
她近在咫尺,伸手便能圈住,可依舊不真實。
“沒有啊,我很認真的。”餘幼薑想法多變,即使是最重要的結婚,對於她來說和裴衍時隻是時間問題。
“我不喜歡太多人,叫上幾個重要的人就好。”餘幼薑一臉憧憬:“還有還有,像我這樣的公主,婚禮一定要在城堡裏舉行啦。”
她把所有的想法托盤而出。
裴衍時手指上移,輕輕把她抱回懷中,漫長流逝的時間裏,隻剩下兩顆心髒滋生的愛意。
“最重要的一點,我要大鑽戒!”
男人摸著她後背,勾起唇角:“我知道。”
他眉骨優越,線條鋒利而流暢,但這個時候,整個人都是柔柔的狀態。
“裴衍時,你心跳好快。”餘幼薑貼在他胸口,一次次敲擊聲,穿過她耳膜。
“緊張。”他喉結滾動,其實手也是顫抖的。
“娶我就這麼開心嗎?”
“不止是開心。”
喜歡上餘幼薑確實是他意料之外,這樣嬌嗲大膽的女孩並不在他擇偶範圍內,一開始甚至跟段至寒有著同樣的想法:麻煩、難纏。
對於她的身世,裴衍時是持有點同情在裏麵的,但微乎其微,當同情變成了多看她一眼,這種感覺便變了味。
她大學時,裴衍時做了人生中唯一出格的事,將她養在身邊,當時他已經成功接收裴氏,在外界看來是個陰冷狠戾的商人,可對於餘幼薑,他沒帶一點利益。
反而處處慣著,這麼多年,倒是練就了一身伺候人的本領。
餘幼薑從他懷裏探出腦袋:“你要保證結婚後也要對我好。”
她不缺少愛,隻是怕愛意悄悄溜走。
“我保證。”裴衍時壓住嗓音:“你在害怕嗎?如果沒想好,可以反悔。”
某些時刻,他也隻想讓餘幼薑快樂而已,其他的事都是其次。
“我才不反悔。”餘幼薑眼眸微轉,又道:“裴衍時你喜歡小孩嗎?”
她不想生孩子,也不想因為婚姻束縛了自己。
裴衍時緊緊盯著,骨節分明的手輕而易舉的捏住她下巴,那種小心的試探感,他心裏複雜。
“我們不生,結婚不是綁住你的繩索,希望你永遠能開心。”
永遠像現在這樣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