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決定好了,你找個機會跟他們商量一下吧。”餘幼薑就要起身:“媽媽,我好像被你拋棄了。”
小時候常常覺得媽媽把她逼太緊了,讓她上各種興趣班,學習各種禮儀,她很想像其它人一樣,有個快樂的童年,直到現在媽媽的心思和目光放到另一個人身上,她心情亂糟糟的。
“你說什麼呢?她……”
她不想糾結:“沒什麼,下樓吧,你跟姐姐好好說,別吵起來了。”
餘母的手還差一點點就能觸碰到她,關鍵時刻已然落空。
怎麼會不愛呢?養了二十年的女兒,總會有感情的。
伴隨著這句話,也未說出口。
吃完午飯,餘幼薑也不願多待,找了個借口就走了。
裴衍時單手放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隨意搭在車窗,指間冒出猩紅火光。
“看著不高興啊?”男人盯著她,扯了扯嘴角,緩緩開口。
餘幼薑歪頭,語氣低落:“現在更不高興了。”
“我惹你了?”他把煙咬在唇間,隨之散出幾聲笑。
“你說呢?”
說話的同時,眼睛緊看著那根冒火光的煙,意思擺在明麵上了。
男人挑眉,伸手過去蹭了下她臉頰,隨後把煙掐滅,白霧跟著消散。
“你猜剛剛媽媽跟我說了什麼。”餘幼薑知道他對這種話題不感興趣,但沒辦法,誰讓她現在無聊呢。
不過以裴衍時的智商,不用細想也能猜出來。
“讓你勸她和她男朋友分手。”他甚至沒用疑問句。
“答對啦!”她眼眸亮著:“站在男人的角度,你覺得她男朋友怎麼樣?”
“我又不和他過日子。”裴衍時看著她快撇起的小臉,接上一句:“挺好的。”
餘幼薑湊過去,憨笑了兩聲:“我也覺得挺好的,不過媽媽不喜歡他。”
“你的竹馬呢?你媽不是挺喜歡的?”
她就知道裴衍時不會輕易翻篇。
“都說了,這是好久之前的事情啦,我都忘記了。”
“真的忘記了?”
“是呀,我們不也是是青梅竹馬嗎?衍時哥哥。”餘幼薑嗲著音量,毛茸茸的腦袋往那邊揚。
男人嘴角扯動:“今天怎麼這麼乖啊。”
“討厭,我是一直都很乖啦。”
她身子收了回去,手指理著裙邊,然後平放在膝蓋上,這樣看起來更乖了。
裴衍時很吃這套,以前說什麼這樣做作嬌氣的人在他麵前都不會看一眼,現在回想起來臉很疼。
餘幼薑拆開車裏的最後一瓶牛奶,吸管還沒插上,手機便來了消息。
宋詩嘉:【你婚禮日期定了嗎?】
餘幼薑單手回道:【沒有,你想來的當我伴娘嗎?】
宋詩嘉:【伴娘隻能是我!】
餘幼薑開玩笑:【可是伴郎是段至寒哎。】
對麵發來一段省略號:【沒關係,都是朋友。】
餘幼薑其實就想簡簡單單辦一場婚禮,什麼伴郎伴娘根本不在她的計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