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秀想了想說:“不是還有平姐姐嗎?如果她生了兒子,二爺不就沒有理由納妾了嗎?再說平姐姐又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對你忠心耿耿。你既已經讓她跟了二爺,你們二人就應該同舟共濟。等你好了以後想生多少個都沒關係,兒子不必女兒,隻要肯用功上進就能有出息,就能有依靠了。”
鳳姐想了想說:“妹妹說的在理,如果我和平兒不能一條心,就會把二爺推給別的女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謝謝你,雖然我不甘心但是也是沒辦法的事。”說著又哭了起來。
春秀又勸了她一陣,給她做了一些按摩,疏通經脈讓她安心睡了。
晚上,鳳姐和平兒商議:“平兒,你也知道當年太太嫁過來後就把她的丫頭給了老爺做妾,就是周姨娘,原指望周姨娘能生下個一子半女,太太也就不用和別的女人爭風吃醋了。可誰知周姨娘一直沒懷上孩子,請醫吃藥燒香拜佛了好幾年楞是沒用。自打太太生了寶玉後就身體虛弱,老太太為了子孫興旺就又給老爺納了妾,就是趙姨娘。偏生她能生,要不是環哥沒出息上不得台麵,姓趙的還不知要生出多大的事來。饒是這樣也是小事不斷經常給太太氣受。老爺還不是好色之徒,以前對太太也是真心體貼百依百順,可是一到子嗣的問題上多年的夫妻情分也就淡了。再加上姓趙的畢竟年輕體壯,你看老爺有幾天是睡在太太屋裏的?雖說表麵上和太太相敬如賓,那不得看在王家和貴妃的份上,要不然那枕頭風天天吹能有好事?我也想通了,以前太太常勸我讓你也多親近親近二爺,那時我聽不進去,所以二爺才會香的臭的都往屋裏拉。現在我要是還這麼不放心你,就是把二爺推到別的女人懷裏,與其那樣還不如讓你得好呢。我們兩個要一條心把二爺的心拴住,否則隻怕連太太的福分也沒有了。一會兒你收拾一下,把二爺的東西拿到你屋裏去,以後就由你伺候二爺。隻求你別忘了我。”說著就哽咽了起來。
平兒也哭著說:“即使這樣也不用拿東西呀,你又不是不能好。”
鳳姐哭道:“春秀跟我說了實話,這病要兩三年才會完全好,而且不能勞累不能讓它複發,要不然就難治了。好平兒,你要把二爺看好了。”平兒聽了不免可憐鳳姐也哭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賈璉回來了,鳳姐把此事跟他一說,喜得賈璉連聲感謝鳳姐,屁顛屁顛地去了平兒的屋裏。鳳姐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落了下來,可是這又是如今唯一的好辦法。她好羨慕春秀,因為春秀曾說天龍在定親的時候發誓隻娶春秀一個女子不管春秀能不能生育都是如此。
這時薛蟠帶著進的貨物和給迎春采辦的嫁妝回來了,王夫人一聽寶玉和誌邦沒回來立即趕了過去詢問。
“姨娘,你不用擔心我們一點麻煩都沒碰到。寶玉和誌邦現在跟太子公主他們在一起,還去那個什麼陣修煉了一個月,出來後功力大漲身體也強壯了許多。公主已經吩咐天虎兄弟可以教他高深一些的武功了。你放心吧,這次出門寶兄弟學到了很多在家裏學不到的東西,說話行事也老成了許多,姨娘見了不知有多高興呢。這裏有一封寶兄弟給姨娘和姨夫的信。”薛蟠說著拿出了寶玉的信給王夫人看。寶玉在信裏把自己經曆過的事都寫了一遍讓父母和賈母放心。王夫人和薛姨媽輪流看過都高興極了,當聽到薛蟠說公主已經同意了他和香菱的婚事時更是高興,馬上張羅著辦喜事,反正是辦一次隆重的婚禮,別的也就不用了。
王夫人又拿著信給賈政和賈母看,兩人都非常高興,直說賈家後繼有人了。賈母更是高興地直抹眼淚。姐妹們也知道了都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