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齊王有些不知疲倦，白淩盡量迎合著，隻聽齊王說了一句：“淩兒，本王盼著回京盼了十一年，不隻是為了自己回來的。邊疆多少人的血染紅了本王的心，他們都是為了護著本王死了的。”
白淩至此知道，齊王其實是帶著滿腔的仇恨回京的。
他的仇人不是指敵寇，而是指暗箭要他死的人，這個人一定是為了皇位才要置齊王死地的。
齊王也說過，他的胞弟是替他死的，那麼，齊王懷疑是誰呢？
瑞王？亦或是親近瑞王的六皇子？或者藍王？
瑞王這些年協理兵部，白淩有理由相信這個人大概率是瑞王了。
這一天，是白淩入了王府一年多的時間裏，見到的齊王醉酒最重的時候，也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麵前落淚。
不過翌日早晨，齊王醒來的時候，就恢複了正常，他問白淩：“昨日，本王沒有說什麼吧？”
白淩仔細為齊王穿衣服，淺笑道：“沒說幾句話，倒是昨晚很瘋！”
惹得齊王暢笑：“果然，張侍衛告誡本王，喝那麼多，最好一人睡！”
隨後齊王把白淩拉在懷裏，柔聲道：“可本王不想一個人待著，想淩兒陪陪本王！”
白淩攬緊齊王的勁腰，靠在他懷裏，輕聲細語地道：“嗯，隻要王爺願意，淩兒會永遠陪著王爺的。”
齊王狠狠地吻了吻白淩的唇，蹭怪道：“那淩兒還想跑哪裏去？說起來，淩兒第一次跟了本王的時候，就是如此，說什麼要是沒有正經的名分，就讓本王放淩兒離開。當時本王就有些不高興，以後不許說這話，你忘了我們放過的天燈嗎？”
白淩笑顏逐開：“嗯，記得，王爺寫著一生一世永相伴！妾身到宮裏的時候，見聖上在慶妃娘娘寢宮裏，那會就想著，要是妾身以後年老色衰了，也像慶妃娘娘那般得夫君慕戀該多好！”
齊王頗有深意地和白淩四目相對，他說：“慶妃確實受父皇寵愛，但淩兒其實不用羨慕慶妃，因為本王會對淩兒更好。”
......
這是來避暑山莊的第二天，陪著齊王用了早膳，齊王就該忙公務了，工部、刑部的官員會把帖子都送過來，齊王需要一個個處理後報給皇帝。
白淩收到了琅貴人的邀請，收拾一番後把千雪留下來，自己跟著侍女到了琅貴人住的院落。
後妃的院落都是獨立的，琅貴人見了白淩，很親熱地對著白淩招手：“淩兒姐姐快坐。”
白淩仍舊依照規矩給琅貴人請安：“琅貴人吉祥！”
琅貴人起身，親自扶了起來，拉著白淩東瞧瞧西瞧瞧，快人快語地說道：“昨個就瞧著淩兒姐姐胖了點，不過這樣珠圓玉潤得也好看極了。”
這句話如果是別人說，白淩會覺得她在故意嘲弄，但琅貴人本身就是個快人快語的，她性子就是如此，白淩笑道：“是胖了點的，妾還在跳舞節食，想減下去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