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最近的拜帖一如既往得多,無事了會挑著見見,所以,不需要齊王說什麼,對於最近關於西南的事,白淩總會從夫人小姐的口中知道今天誰被傳喚問話了,西南的誰誰誰又被押送回京了。
白淩最關注地自然是趙俊山了,聽說已經做實了證據,但具體的定罪遲遲不宣布,也沒過明麵,隻是暫時查封了趙俊山所有的私產,貼了封條了事。
入秋了,齊王隻是在這件事上給白淩提了一嘴,說是趙俊山在賑災糧扣發上是要承擔主要責任的,這件事已經做實了,西南參與進來的也已經全部查清楚。
這件事其實很清楚了,白淩很疑惑地問齊王:“那怎麼不定罪?”
齊王耐心地解釋了:“朝廷對命官的審理要慎之又慎,要經過大理寺最終到父皇那裏才能最終下結論,趙俊山倒了,朝廷收到了別的線索,也需要一一查實。最終定罪怎麼也到明年了,不過抄家是最輕的。”
白淩想著,那就是趙俊山就這麼完了,因為很多小姐夫人過來打探消息,白淩問了問齊王要怎麼回複人家,齊王給了原則:“告訴她們,涉賑災糧的一應人等將按律從重處置,其他的另案再查!”
在郭珍又一次過來套近乎的時候,白淩告訴了郭珍,郭珍立馬就問了:“還有什麼另案?趙俊山還涉別的嗎?”
白淩搖了搖頭,故作不解:“那本側妃就不知了,朝廷的事太過複雜,怎麼也瞧不明白,不過王爺說會慎之又慎的,畢竟是涉及命官,不會輕易下結論的。對了,上次我家王爺生辰,好幾個官家小姐都獻藝,想尋個好歸宿,你怎麼不獻藝呢?”
郭珍哈哈笑道:“小人就知道您那時肯定不高興了,齊王爺生辰去獻藝的都是想入了齊王爺眼的,我聽我娘親回家說了,魏可心、汪家的、陳家的嫡女都是京城數一數二的漂亮,又精通音律的,她們啊心氣高著呢,都想攀龍附鳳的。
現在齊王爺在京城的王爺中炙手可熱,自然是她們想攀附的對象了,那您瞧瞧,這三人和琅貴人、您還有小人平日裏能玩到一起嗎?”
白淩悠悠地道:“我們合得來你也可以獻藝啊。”
郭珍長歎一口氣道:“我爹說我愚笨,不如魏小姐幾人聰慧,才藝也就唱歌能勉強拿出手來不丟人,要是把我送到哪個皇子府裏,估計我爹娘該睡不著覺了,所以啊早就放棄我了,說是這一年兩年的尋個妥帖的官員之家,門當戶對的,找個人品好些家庭關係簡單的官家公子做正室,勉強度日就好!”
白淩無比羨慕地瞧著郭珍,她其實是個見風使舵的,不過就是不存害人的心思,不像琅貴人有幾分義氣在裏麵。
以前待字閨中的時候就跟在白淩和琅貴人屁股後麵的小跟班,但好在她不會落井下石,對於真得玩不到一起的也就不勉強罷了。
白淩很羨慕地道:“你父親是疼愛你的,其實嫁到這樣的人家是福氣,一生平安順遂豈不比什麼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