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把厚披風遞給了丫鬟後,笑容滿麵地上下審視了番起身給齊王妃行禮的白淩,在白淩的小腹上停留了片刻道:“今個妾去給王妃請安,王妃還在說,又是一年了,去年除夕夜王爺就把爆竹點在了斕園,最近妾瞧著白側妃懶洋洋的,連出來花園走動都不常見了,這不是又有喜了吧?”
齊王妃也瞅著白淩仍舊平坦的小腹,擠出了一絲笑容道:“那要是有孕了,估摸著王爺今年又把爆竹點到斕園了。”
隨後,齊王妃直接坐在軟榻上,白淩也就坐在了齊王妃對麵的軟榻上。
千雪搬過來板凳,李氏坐了下去,見白淩手裏抱著暖爐,屋裏也暖烘烘的,勾著笑道:“白側妃房間裏還是如春日般暖洋洋的,怪不得王爺總是來。”
白淩瞅了眼站在齊王妃身側的煙雲,據千葉從彩霞那裏打探來的消息,她在齊王妃的丫鬟小廝麵前都會問到白淩的情況,事無巨細地事情,她在打探白淩的生活起居情況。
白淩不可能一直觀察著一個丫鬟,就把注意力拉了回來,掩唇笑道:“我還記得李庶妃去年這個時候來斕園,說斕園弄得這麼熱,王爺哪裏會受得了?
今年倒是變了,連李庶妃這一身衣服也厚實著,還穿了披風出來,看起來是真得習慣了京城的冬日了。”
李氏嗬嗬笑道:“那可不是,以前妾在東北,那天寒地凍的,剛來京城想著這冬日裏的冷哪裏能算得上冷,可是啊,這才第二年,屋裏取暖後再走出房間,竟然覺得天氣真冷。”
白淩隨口道:“從簡入奢易,從奢入簡難嘛!房間裏暖暖的,手腳就能拿出來,孩子現在7個多月了,也正是活潑愛動的時候,房間裏暖點他玩起來不容易受風寒。”
隨後白淩就問起齊王妃:“王妃你怎麼沒帶張嬤嬤?妾瞧著最近請安的時候張嬤嬤都不怎麼在呢?”
齊王妃瞧著就心不在焉的,好似都沒怎麼聽白淩和李氏剛剛的對話,還是煙雲咳嗽了聲,齊王妃一激靈,才啊了聲:“哦,那個,剛本宮有些走神,你剛說什麼?”
白淩和李氏對視了眼,才道:“妾問張嬤嬤怎麼沒來?瞧著王妃是不滿意張嬤嬤了?”
齊王妃露出個很無奈的笑容,“哦,張嬤嬤啊,那個,她最近身子骨不好,年紀大了就這點不好,不像白側妃和李庶妃身邊的丫鬟都是年紀輕輕,身體好。”
李氏也特地看了眼煙雲,癟了癟嘴道:“妾瞧著張嬤嬤身子骨好著呢啊,昨個妾去王妃那裏還見她生龍活虎地在訓斥下人呢,那拿著小辮子抽打丫鬟的架勢,可瞅著不像身子骨不怎麼硬朗!”
齊王妃聽了瞪了眼李氏,但李氏好似沒瞧見似得,又開始和白淩攀談:“白側妃可不用遮遮掩掩的,妾覺得懷孕是件好事,王爺這幾個月來斕園的時候多,都比去清園的次數多點呢,妾估計這白側妃一定又有身孕了。
王爺的子嗣多了,妾其實也高興,我們後院的女人對王爺來說,還不是繁衍子嗣最重要?”
白淩從李氏屢次的行為和言談中,知道李氏不嫉妒哪個女人懷了齊王的孩子,她隻嫉妒慕容菲得了齊王的真愛,即便無法受孕,齊王仍舊心心念念著,縱然現在有新歡,仍舊隔三差五會宿在清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