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耐著性子道:“我這位朋友跟人有些仇怨,今日近晚時候被綁了,據說是帶來了明珠樓。”
管事的心裏有些不信。
明珠樓雖然每天都有新人進來,但他們要的人都是清白的,從不幹那些強搶民女、逼良為娼的事。
“許郎將,明珠樓的老板您知道是誰吧?”
許延點點頭。
管事的繼續道:“您既然知道就應該明白,您說的朋友不可能在這兒。”
說著就要讓他們出去。
“許郎將,您還是哪兒來回哪兒去!”
許延攔住他,道:“我得到消息,這位朋友就在你們新節目表演的地方。
到底在不在,搜過才知道。”
管事的沒動,陰沉著臉道:“許郎將,你想跟公主過不去?
昭儀娘娘再受寵,昭陽公主也不是你能得罪的。”
許延手裏的刀沒出鞘,抵著他的胸口。
“得罪了,今日我必須搜一搜!
若是昭陽公主降罪,我一人承擔!”
回頭命令身後的隨從:“找到那個地方,給我搜!”
管事的沒再攔。
哼,這些人就是自己找死。
他們知道看那些表演的都是些什麼人嗎?
打擾了貴人,就是明珠樓的侍衛不出手,也自有人收拾他們。
……
江棉棉看看綁手腳的繩子,都是普通繩子。
她努力到了牆邊,靠著牆站起來。
她的目標是屋子中間桌上的那根燒著的蠟燭。
江棉棉知道這是最快解開雙手的辦法。
手腕和手掌都被燒傷了,江棉棉終於燒斷了綁著手腕的繩子。
忍痛拿出袖子裏的匕首割斷了腳上的繩索。
她剛想出去,就聽見了門口的腳步聲。
“花姨娘讓咱們好好招待裏麵的小娘子,說是今日剛進來的絕色。”
一個女子的聲音。
另一個道:“還有這藥,花姨娘特意交代的,說是助興的。”
“不會出事吧?”
“能出什麼事!
再說了,就是出了事跟咱們也沒關係。
花姨娘今日給的賞錢多,咱們隻管拿銀子。”
“有道理,不如這藥就多下些,好叫那些爺們兒盡興!”
江棉棉躲在門後,手裏緊緊握著匕首。
……
雖然是明珠樓名麵上的大掌櫃,蘭臣卻很少來明珠樓。
昭陽公主把自己在長安城一大半的鋪子都交給他打理,所以他平時很忙。
他最喜歡的地方是地下奴隸市場。
倒不是因為這奴隸市場是公主給自己的產業,他就是單純喜歡那裏。
跟明珠樓相比,地下奴隸市場是另一個世界。
他喜歡那裏的陰暗和殘酷,還有那裏的血腥味。
那裏的氛圍可以時刻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的過去。
好日子過久了,他怕自己忘了這日子是怎麼來的。
如今在昭陽公主跟前最得臉的大掌櫃蘭臣其實也是奴隸出身,不過很少人知道罷了。
這一日,他剛看完一場奴隸搏鬥。
奴隸鬥場也是他開創的。
連勝十場的奴隸可以恢複自由身。
他今日釋放了一個奴隸。
這種可以給人重生的感覺很好。
剛出地下奴隸場他就看見許延帶人策馬飛馳而過。
昭儀娘娘的外甥,如今京城的新貴,蘭臣自然識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