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兒,跑到這裏就行了,接下來我們就坐馬車吧。”(本來催動法寶飛去飛雪宮是最理想的方式,但是此行目的特殊,所以就改用了最普通的方式——馬車)雲軒被郝連汐拉著一路跑,雖然體力很好,但體力也不是用來這樣浪費的,所以雲軒眼看快到了煉獄城城門口便叫住了郝連汐。
“嗯,也好,反正我也累了。”郝連汐瞥了一眼雲軒,以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著。這時雲軒已經叫來了早已準備好的馬車,拉著郝連汐就坐到了馬車上。磨蹭了那麼久,兩個人終於離開煉獄城向飛雪宮出發了。
郝連汐一開始興致極好,看著一路上的風景,滿臉微笑,但後來卻是一副愁容。她的心中開始不斷的湧現這些問題,為何一路上的風景如此的陌生?為何自己突然有種感覺,好像自己對煉獄城也變得陌生?為何自己對一切的記憶隻從比武招親開始,怎麼會從前的記憶全都空白?
帶著這些疑惑,郝連汐一路上臉上平靜,但心裏卻疑慮重重,雖然眼前風景猶如仙境,卻依舊無法吸引她。雲軒把一切都看在眼裏,雖然郝連汐表麵平靜,但畢竟和郝連汐朝夕相處了那麼久,怎會讀不到郝連汐的內心現在有很多的疑慮呢,但是他什麼都沒問。就這樣,兩人默默不語,靜靜的坐在馬車裏……
忽然不遠處出現了一座座宏偉的建築,就如郝連汐之前腦海中浮現的一模一樣。奇怪的是郝連汐對這裏有著十分強烈的親切感,這讓人怎麼相信呢,一個從來沒來過飛雪宮的人,對飛雪宮卻有著強烈的親切感。
郝連汐自己心裏也一驚,臉上充滿了訝異的表情,嘴裏也冒了句:“為什麼這裏好熟悉,難道我到過這裏嗎?”雖然郝連汐隻是小聲地低估了句。但雲軒聽見了就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一路上郝連汐的不尋常表現已經讓他心中忐忑不安,也不知道他自己到底在憂慮些什麼,是對郝連汐的身世嗎,還是對什麼呢?
如果說起郝連汐的身世,他也是知道的,郝連汐是郝連成在煉獄城的至寶——輪回鏡中看見的一個極適合修練武功的天人,如果有奇跡般的機緣,郝連汐甚至有成仙人之體的可能,所以郝連成才不惜損耗自身的修為,用煉獄城獨有的武功秘籍,應該說是一本接近仙術的秘籍中記載的秘法,為郝連汐重鑄了肉身,至於郝連汐為什麼會肉身被摧毀而留魂魄在天地間徘徊,怕是連郝連成也不知道了,不過郝連成曾經告誡過他,如果郝連汐有什麼異樣要多加留意。
雲軒急切的問道:“汐兒,你怎麼了?”
“我……雲師兄我以前來過這裏嗎?”郝連汐沒有回答雲軒,反而向雲軒問道,“雲師兄,我以前是不是來過這裏,為什麼我對這裏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親切感,怎麼會有親切感,難道郝連汐和飛雪宮有關聯,可是飛雪宮向來與煉獄城不和,如果郝連汐真和飛雪宮有什麼關聯,那會怎麼樣呢?
“是我多心了吧。”雲軒自言自語著。
“什麼多心了,雲師兄…雲師兄?”郝連汐聽見了雲軒的自言自語,便問了句,誰知雲軒竟然沒反應,所以郝連汐就輕輕地推了雲軒一下。
“哦,啊,沒什麼,沒什麼事。”雲軒如夢驚醒般回答了一句。雖然嘴上說自己多心了,但他心裏卻一直對郝連汐說的話疑惑不解,耿耿於懷。郝連汐覺得雲軒反映不正常,不過她也不在意,終於開始慢慢欣賞起風景來。
郝連汐和雲軒下了馬車,肩並肩向飛雪宮的大門徒步走去。飛雪宮就像是人間的另一座皇宮那麼的富麗堂皇,那麼的繁榮昌盛,但是飛雪宮的大門口卻沒有人看守,就如普通民宅般,守衛一點都不森嚴,更加不同的是,飛雪宮中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有小販,有店鋪,有飯館,有茶館……真可謂是無所不有,如果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是進了京城呢。
雲軒看到了這幅情境,心中不由的覺得有點驚訝,一樣是人間人人皆知的出名門派,但行事作風卻大相徑庭,飛雪宮可以說是以仁德、正氣服眾,所以宮中並無什麼嚴厲的規矩,而煉獄城則是以一貫嚴厲的規矩,心狠手辣的手段來治理城中大小事務的,也因此讓雲軒大為驚訝。為了進一步深入地了解飛雪宮完成郝連成交給他的任務,雲軒決定先找一家客棧和郝連汐住下來再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