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地問道,“你對她怎麼了?”
薑晏清道,“我隻是抹去了她這一段的記憶,免得影響她以後的生活。對她本人沒有任何影響,幾分鍾以後就醒了。”
我由衷讚道,“考慮地真周全。”
薑晏清深藏功與名地笑笑,“我們走吧,免得她醒來。”
“那高瑞呢?”我看了眼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一動不動的高瑞,問道。
薑晏清言簡意賅,手上已經掐起了訣,“帶回去。”
薑晏清的瞬間傳送感覺還是超棒的,眼睛一睜一閉,到了。
薑晏清反鉗著高瑞的胳膊,衝我吩咐道,“把阿平交給奶奶,她有辦法!”
“嗯。”我點點頭,抱著阿平去二樓找奶奶。
奶奶正在她房間的陽台上侍弄盆栽,看見我連忙在圍裙上蹭了蹭手,迎了上來,“怎麼回來了?”
我把阿平給奶奶看,還沒有解釋她就皺緊了眉頭,“是誰這麼缺德,這麼小的孩子!多可憐見的。”
我也省了解釋的時間,直接問,“奶奶,怎麼辦?”
“去放在香桌上,把小潔叫回來,我替他超度。”奶奶吩咐道。
雖然我很想問奶奶什麼時候還會超度的本事了,但還是忍住了,救阿平比較要緊。
奶奶去焚香沐浴,我抱著阿平把他放在香案上,然後給程潔打電話,“喂,滿滿,怎麼了?”
“你在哪兒呢?能回來一趟嗎?”聽電話那邊的吵嚷聲,她好像不在學校。
程潔有些猶豫,“啊,什麼事啊?非回來不可嗎?”
我隨口道,“你不會逃課在外麵跟李亭楓約會吧?”
“沒有,你別胡說,他找我有點事兒而已。那你等等,我馬上就回來了。”
“好,等你,你盡快。”
掛了電話,我覺得有點不對勁,程潔明明因為李亭楓有女朋友的事情在刻意逃避李亭楓,可最近怎麼兩人又走的這麼近了?看來我得提醒下她,不能一個不留神,就當了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
等我下樓,高瑞已經不在了,我第一個念頭就是薑晏清不會把他挫骨揚灰了吧?
應該不會,他就算再有權利,也不會這樣隨便妄為。
“高瑞呢?”
薑晏清答,“我叫玄之把他帶到閻羅殿接受審判去了。”
我點點頭,薑晏清又說,“我總覺得高瑞後麵還有人,我隻是不確定那位究竟是誰。”
像我這麼笨的人是想不到那一層去的,隻能用安慰薑晏清,“別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的。”
薑晏清沉思了片刻,問我,“阿滿,你真的覺得林姣姣錯認你為百合,隻是巧合嗎?”
我心裏“咯噔”一個激靈,薑晏清的話像石頭希望在我心湖上掀起了不小的浪。
“不是巧合?是什麼意思?她還能故意認錯了?”
薑晏清蹙了蹙眉,“若是有人故意讓她認錯呢?”
這倒說不定,可是會是誰呢?
黑袍老人?
應該不是,且不說他幾次三番幫我,而且就憑他的力量,想害我不是易如反掌?又怎麼至於這麼大費周章地找林姣姣來害我?
蘇城遠?
想到為數不多的兩次碰麵,他這個人的風格就是不按常理出牌,而且他對一切都是抱著一種遊戲的態度,從無聊到拿人血來調酒一事來看,極有可能是他閑地蛋疼設了個局,然後他就很享受地在一邊看免費的戲。
這個蘇城遠,很叫人惆悵啊!
我這個人哪裏都不好,就是心態好,想不通的事情就適可而止,不自尋煩惱了。
程潔回來了,竟然把李亭楓也帶了回來。
“滿滿,什麼事啊?”程潔問我。
我看了眼李亭楓,程潔回頭眼神示意他,李亭楓很識趣地問薑晏清抽不抽煙,沒得到回答後一個人走向陽台。
我收回視線,“你把他帶回來幹嘛?”
程潔一臉無奈,“我也不想,他非要跟著我,說是算出來我命裏的大劫到了,熬不過去要翹辮子,死活說要保護我。”
這話程潔不信,我卻有幾分相信,每個人生命中都有各種劫難,小劫無數,而致命的隻有一道大劫,平常人隻要度過了這道大劫,以後基本就能順風順水性命無憂了。
而程潔是佛身轉世曆劫,劫數也比平常人多出許多,可是她才21歲,劫難就曆練完了?那也太簡單了吧,唐三藏還要九九八十一難呢!
“你別理他。”我隻好這樣安慰她。
奶奶沐浴完畢,穿了幹淨的道服下來了,走到程潔麵前,“舍利子能不能借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