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了一會兒，林聽又站住腳。
顧景淮以為她有話要說，彎下腰湊近。
林聽沒有說話，隻是眼睛輕輕彎了一下。
然後順著親了一下他，緊接著低頭，像是剛才突然搞偷襲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一樣。
顧景淮起身，跟在她身後，隻是眼神莫名其妙更加深沉了。
懷裏麵的嘟嘟似乎感覺到了他危險的氣息，哼哼了兩下，沒一會兒又睡著了。
兩個人一起走到賣氣球的阿婆那裏。
“阿婆，氣球怎麼賣啊？”
“七塊錢一個，十塊錢兩個。”
“給我拿一個小熊貓的吧。”
“好嘞。”
“可以微信支付嗎？”
“姑娘，阿婆上年紀了，不會年輕人的那些，隻能收現金。”
林聽有點遺憾，自己身上沒有帶現金。
“那還是不.....”
“阿婆，十塊錢，一個小熊貓，一個那個粉色的小豬。”
戴著婚戒的右手出現在跟前，林聽抬頭看去，顧景淮沉靜地看著她。
“我有現金。”
緊接著，他趁著阿婆去摘氣球的時候，湊到林聽耳邊，語氣滿是委屈和埋怨。
“可你沒有問我。”
林聽沒想到顧景淮會拿著現金，更沒想到他會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委屈。
她小聲又委婉地解釋：“我以為像你這樣的人，不會隨身帶現金。”
更像是隨身帶無限量黑卡。
這句話林聽沒敢說。
顧景淮低頭凝著她，“原來我在聽寶眼裏麵，是這樣的人。”
林聽：......
“不是。”
“那我在聽寶眼裏，是什麼樣子的？”
林聽沒有說，顧景淮也沒有追問。
這還是顧景淮第一次叫她聽寶，林聽有點不好意思。
更多的是很奇怪。
他們結婚之後，顧景淮隻是叫她老婆。
聽寶.....
總有點膩歪。
接過阿婆的氣球，齊歸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
接過還在熟睡的顧書茗，順便接過背包。
林聽站在那裏，愣愣等著顧景淮。
手裏麵的氣球被拿走，也沒有反應。
沈觀上前，接過顧景淮手裏麵的氣球。
“你們先帶著嘟嘟回老宅。”
“是，老板。”
從剛才林聽沒有說話開始，顧景淮也開始不說話。
他們之間總是這樣，說陌生很陌生，陌生到林聽不知道該說什麼來緩解尷尬，說熟悉很熟悉，因為孩子都有了。
十分鍾之後，林聽被單手摁在大G的後座單向車窗玻璃上麵的時候，她才突然意識到，顧景淮....好像生氣了。
顧景淮的手，握著她的後頸。
力道很小，幾乎沒有用力氣。
林聽沒有反抗，她知道，顧景淮的力氣有多大。
手指很慢地摩挲著她的脖子，熟悉的呼吸湊近。
微涼的唇親吻她的耳垂。
林聽原本空白的腦袋，轟地一下子就炸開了，更淩亂了。
以至於，不自覺、不受控地渾身顫抖。
動物園專屬VIP停車庫裏麵的黑色大G底盤穩，卻還是隱隱約約看出來不對勁。
顧景淮。
一個字：狠。
兩個字：真狠。
三個字：太狠了。
他的撫摸和親吻帶著明顯的懲罰意味，和以往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