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雁蕩山下滿園春(1 / 2)

冰雪消融,萬物含春,又是一個鳥語花香的好時節。明媚的晨光,照耀在雁蕩山山角下的清水河上,泛起金光點點。

清晨的濃霧還未完全消散,留戀的在對麵大山之間繚繞纏綿,頗有點煙濤微茫的感覺。河畔百米處,是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手臂粗的翠山竹,如同女人婀娜的纖纖細腰,在輕風中不斷搖曳著優美的身姿。

一間通體由這些翠竹編織而成的竹樓,坐落其間。樓分上下兩層,鬥笠狀的圓形屋頂將其遮的嚴嚴實實,隻有邊緣處四個翹起的簷梁,如同翻飛的神龍,昂揚天際。

竹樓正門頂部‘翠海仙居’四個飄逸大字,刀削般的刻畫其間,無疑給本就精致的小樓,更增了一份文雅之意。

樓前的院落裏,正有一男一女在那愜意的享受著陽光的溫暖。男的二五年華,劍眉星目,渾身上下充滿陽剛之氣,臉上淡淡的笑容讓人一見之下便如沫春風。女的容貌絕美,白色連衣裙擋不住玲瓏有致的嬌軀。

此刻,她正把一顆剛剛剝掉皮的紫紅色葡萄,塞進傍邊躺椅上男子那微微張開的嘴唇。

男子睜開雙眼,寶石般的眼珠子裏透出一股笑意,將葡萄吞進口腔,又調皮的在女子遞過來的芊芊玉指上輕啄了一口。

瞬間,女孩觸電般的收回玉手,臉上騰起兩朵紅雲,淺笑薄怒的嗔了對方一眼:“死不正經。”

“哈哈…”男子聞言,爽朗的笑了起來。一把拉住那支縮回去的小手,捏了兩下,說道:“心痕,都老夫老妻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這麼害羞?”

“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厚臉皮啊?”接話的,卻是竹樓內屋走出來的一個女孩,哦,應該說是女人。單看容貌,若先前那位用‘沉魚落雁’來形容,那麼這位,就隻能以‘閉月羞花’來做比喻了。至於身材,那寬鬆的孕婦裝下,微微隆起的小肚腩,明白告訴別人,她已是一位孩子的準媽媽,自然,不好再做評論。

“哎呀,夢姐大老婆,你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男子趕緊從躺椅上蹦躂起來,腳下輕點,人已經出現在十米開外,笑眯眯的伸手扶住女人的一隻胳膊:“來,到那邊坐。”

“去,我還沒那麼脆弱。”女人在男子的手背上拍了一下,意思他放手。

“不行,你現在是孕婦,要將一切危險係數通通排除在外,我可舍不得讓我親愛的老婆大人受到一點傷害。”男子一本正經的說完,另一隻手又扶住了女人柔軟的腰肢。

女人白了他一眼,心裏卻透出一股柔情,沒在推脫,依言朝對方剛剛坐的躺椅走去。

先前叫藍心痕的白衣女孩,將手中托著的葡萄盤子放在一邊桌上,又將躺椅稍稍扶正,使人坐上去更舒服些,招招手,歡喜道:“夢姐,來這邊坐,今天太陽好好,你來曬曬,肯定對寶寶有好處。”

女人邁著碎步,笑了笑:“心痕,你可別對這小子太好了,他可是那種典型的,給根筷子也能順著杆往上爬的家夥,你對他好,他很容易就得意忘形的。”

“哪有。”女孩嬌羞。也走上前扶住了女人的另一隻胳膊,轉過頭,對男子對她的擠眉弄眼假裝沒看見。

“喂,我說你們兩位用不著這樣吧,我不過才四個月,真當我是老太婆啊。”雙手都被架著一般,女人可不願意了,說實話這種感覺還真不習慣。不過好在說話間,人已經到了躺椅邊,也算馬上得到了解脫。

男子又從邊上拉過一條竹椅,挨著女人坐下,拿過桌上的葡萄剝掉皮,笑嘻嘻的說道:“嘿嘿,老婆我來喂你吃,很甜的。”

女人一伸手,將他手上的葡萄折了回去,剛好送進了他自己嘴裏,淺笑道:“省省吧,我自己會吃,我可不像某些人,像個萬惡的舊地主,連吃個東西都要別人服侍。”

男子也不生氣,笑著將到嘴的葡萄吞下肚。忽然一轉頭,腮幫子一鼓,隻聽‘噗’的一聲,他嘴裏的兩顆葡萄子,竟如利箭般朝十幾米遠的一根細竹枝飛去,隨即‘哢嚓’一下,竹枝應聲而斷。

一隻正準備在此落下歇歇腳的麻雀,撲騰了幾下翅膀,驚恐的飛向遠處。未了,又回過頭來,瞅了瞅地上的斷枝,似乎在迷惑:“難道最近蟲子吃的多,身體開始長膘了?”左右又確定了一下:“嗯,一定是這樣,看來的減肥。”

“心痕你瞧,心塵又在耍雜技了。”女人抿著嘴,朝一邊的女孩打趣道。

“雜技?”這個叫心塵的男子,腦門頓時掛下兩道黑線,忍不住為自己叫屈:“咱這一手,不知道折服了多少英雄好漢呢。”

確實,他這一想法並沒有誇大。男子全名叫秋心塵,就這個普通的名字,如今在華夏乃至世界,不知道的人還真不多。

世人都傳他有兩大絕技;記憶和武藝。

舉世無雙的記憶力,曾讓他在短短的幾個月裏,從一個醫學白癡,成為了世界頂級中醫專家,並成功解決眾多醫學絕症,’成為了唯一一個華夏籍‘諾貝爾醫學獎’獲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