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85年12月22日淩晨零點左右,有兩塊隕石突然侵入地球大氣層,分別落在中國東北境內和美國猶他州的北部,對這兩塊隕石的即將墜落地球,事先世界各國天文台沒有任何觀測預報。
1機艙外夜色茫茫,鄭卓然稍稍合上感覺疲勞的雙眼。他已經一年多沒有回家了,作為美國埃森特公司的員工,他是首次在西雅圖的總部工作這樣久的時間。他進入這家公司已經三年了,前兩年一直在中國大陸的分公司工作,因為業績優秀,被調往美國總部從事更加重要的工作。埃森特公司主要經營專用計算機設備,也算這個行業裏的佼佼者。公司對員工的待遇十分優厚,特別是對有重要貢獻的員工都有特別的獎勵。剛到總部的時候,鄭卓然感覺壓力特別大,因為埃森特公司是完全根據工作業績作為衡量員工的尺度,他的前任就是因為業績不佳被降職使用。經過一年多緊張的工作,他終於得到了公司高管的認可。幾天前,他的頂頭上司霍克先生拍著他的肩膀說:“鄭,公司這一年來對你的工作十分滿意,你也該休假了,不是嗎?”
鄭卓然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想到就要和久別的妻子重逢,內心抑製不住地激動起來。
“又想家了吧?這就快到了。”坐在他身旁的李克笑著說。
李克是鄭卓然的同事,專門從事技術研發工作,這次和他一起回來休假。
“難道你不想家?”
“想啊,不過以後就好了,年底我老婆也去美國。”
“啊,那你們就能夫妻團聚了,恭喜你們。”
“謝謝!我看你也早勸你那位出來吧。”
鄭卓然應了一聲,籲口氣,又合上了雙眼。華曉芳是個賢惠的妻子。華曉芳的父親是著名的計算機科學家華瑞明教授,她的母親是研究古典文學的學者,已經去世了。華曉芳在國內某家科學院從事遺傳學的研究工作。鄭卓然和華曉芳是經人介紹而相戀結婚的,結婚時兩個人的年齡都不小了,鄭卓然33歲,華曉芳29歲。那時他還沒有進入埃森特公司,在國內一家IT企業從事管理工作。婚後兩個人各忙自己的事業,夫妻間到也水**融,生活甜蜜;雖然結婚三年了還沒有孩子,但對他們的夫妻感情沒產生什麼影響;華曉芳開玩笑說:“我這個學遺傳學的,終歸會生出一個好寶寶來的。”對於去美國夫妻團聚的事,鄭卓然也不止一次給她提過,但華曉芳特別熱衷於她目前的研究項目,想等這個項目有點眉目後再去美國。對此鄭卓然也不好勉強她,隻得再忍耐漫長的相思之苦。
“各位旅客,我們的航班即將在首都國際機場降落,為了您的安全……”揚聲器裏傳出乘務員甜美的嗓音。
鄭卓然感到精神一振,再過一會兒就要見到曉芳了,她會在機場出口等待自己歸來。
地麵上的點點燈光在舷窗外急速掠過。飛機顛簸幾下就平穩地向前滑行。鄭卓然迫不及待地鬆開安全帶,等飛機停穩以後,連忙起身打開行禮箱。
“真夠迫切的,嗬嗬。”李克邊起身邊打趣他說。
兩人走下飛機,隨著人流向出口走去。呼吸著故土的空氣,鄭卓然感覺十分親切。
剛到出口,就看到一個女人向他倆這邊揮手。”嗨!”李克興奮地揮動手臂,“那是我老婆。”他對鄭卓然說。
鄭卓然舉目尋找著華曉芳的身影,卻沒有找到。李克已經和妻子擁抱在一起。“老鄭,我們先走了。”李克向他揮手告別。
鄭卓然微笑著目送他們離去,又四望尋找曉芳的蹤影。人潮漸漸平息,還是不見她出現。
是不是有什麼事耽擱了?鄭卓然想道。他掏出手機撥打曉芳的電話號碼,然而聽到的是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難道她忙於研究工作,把他回來的事情忘了?他趕緊撥打家裏的電話,結果是許久沒有人接。他又撥打曉芳工作單位的電話,還是沒有人接。她在什麼地方呢?在路上?
眼前的景物變得清晰起來。似乎自己昏睡了好長時間。他覺得自己所處的地方好像是一個山洞。雖說是山洞,但洞裏光線充足,原來洞頂上有很多形狀不規則的天窗,好像鑲嵌了一些淡藍色透明的晶體。
他打量自己身上的衣服,像是毛衣一類的東西,樣子從來沒有見過,有點類似一個寬鬆的罩子,套在身上蠻舒服的。
身後是堅硬的石壁,也不知是什麼地方。他用手摸了摸岩石,冰涼潮濕。我是誰?為什麼在這裏
他腦子裏忽然蹦出一個名字,“曉芳”,曉芳是誰?他在原地轉了一會兒,沒見有見到人影,於是決定往前走走。
洞裏青石鋪路,十分平坦,往前走了沒幾步,忽然一側人影一閃。他忙停住,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麵一人多高的鏡子,嵌在岩石中,鏡中人就是自己。見了自己的模樣,他不禁啞然失笑,身穿古怪的灰色袍子,長長的頭發紮在後麵,怎麼看怎麼別扭。
繼續往前走,石洞轉了一個彎,進入一個圓形的洞室,頂上巨大的窗口透進的光線使這裏格外明亮。這裏除了來路,已經沒有其他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