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局已調查清楚藍星酒吧的情況。酒吧的主人周傑,男,四十三歲,兩年前開始經營這家酒吧,無不良記錄。安全局的技術人員從金雕損壞的手機芯片裏恢複了部分通話記錄,其中就有這間酒吧老板的電話,結合訊問結果,鎖定了藍星酒吧。
任伶俐在車裏指揮這次行動,鄭卓然坐在她旁邊,不遠處的藍星酒吧已經處在安全局的嚴密監控下。時近黃昏,酒吧剛開始營業。任伶俐的三個手下已扮作顧客進入酒吧。任伶俐麵前是一個監控屏幕,上麵是由進入酒吧的一個特工攜帶的隱形攝像機攝入的畫麵。
鄭卓然閉目運功,期待能聯係到華曉芳。很快,眼前浮現白光,但是任何影像也沒出現,過了一會兒,一個模糊的黑點逐漸在遠處接近,慢慢地能看清一個人的麵容,卻是那個搶奪玄珠的女人的臉。一陣寒冷,鄭卓然猛然睜開雙眼,曾經發生過的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又出現了,他不住向車窗外張望。
“鄭先生!你沒事吧?”
任伶俐好奇地打量他。
鄭卓然定了定神。
“沒事,我很緊張。”
“我們發現了這家酒吧有一個隱藏的地下室,您妻子很可能在裏麵,我們這就采取營救措施。”
鄭卓然緊盯著監控屏幕,見上麵亂糟糟的看不清楚怎回事。任伶俐按了一下一個手持發射器上的按健。
“開始了,您在這兒等著!”
任伶俐下車,同附近的兩個特工一起奔向酒吧門口。監控屏幕上的畫麵劇烈晃動。鄭卓然在車裏坐不住,下車到酒吧對麵。此刻他內心萬分緊張,剛才聯係不上曉芳,是不是發生了不幸,又或是被他們轉移走了?他焦急地在路邊來回走著,大約過了十分鍾,正當他準備衝進酒吧時,兩個安全局特工押著一個穿黑皮夾克的中年男人出來,在他們後麵,任伶俐背著一個女人也出來了。
“曉芳!”
鄭卓然立即飛奔過去。任伶俐背著的女人果然是華曉芳,她一動不動伏在任伶俐背上。鄭卓然的心狂跳,難道曉芳……
“她怎樣了?”
任伶俐頭也不抬,急步走向汽車。
“她沒事,藥物昏迷,我們送她去醫院!”
夜晚早悄然來到,在同仁醫院的病房裏,鄭卓然坐在妻子病床旁邊。華曉芳仍在昏迷狀態,正在接收靜脈注射。任伶俐說阿爾法組織給華曉芳注射的是一種麻醉劑,可以使她長時間昏迷。
鄭卓然撫摸著華曉芳蒼白的臉。她比一年前要瘦了一些,憔悴了許多,也許是這兩天經受了太多折磨所致。鄭卓然眼角有些濕潤,他抓住妻子的手,貼緊自己的麵頰。
門口傳來腳步聲,任伶俐來到他身邊,小聲說:“鄭先生,您夫人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醒過來,我有話想和您談談。”
鄭卓然輕輕放下妻子的手,起身跟任伶俐來到病房外的走廊。現在已是夜晚,走廊裏人不多。兩人來到一個較為僻靜的角落。
“鄭先生,今天爆炸的死者中有一位是您的同事,叫李克的,是吧?”
“沒錯,我這次和他一起回國的,沒想到他會在那裏。”
“他回國也是休假嗎?”
鄭卓然點頭。
任伶俐依舊雙臂抱在胸前,這是她思考問題時的習慣動作。
“我們找到了李克的家,他妻子對他這些事情一無所知,您同他熟悉嗎?”
“我們交情一般,平時接觸不深,他比我早半年到總部,屬於開發部門。”
“給我說說埃森特公司的情況吧。”
鄭卓然稍感詫異,難道埃森特公司真有什麼問題?
任伶俐提醒他:“您難到沒懷疑過嗎?李克肯定是某組織的一員,為什麼偏偏讓你倆回國度假?”
“你是說這是公司策劃的陰謀?”
“還不能這麼說,說不定你們公司的高層裏有這個組織的成員。”
“那你們需要了解哪些情況呢?涉及公司的商業機密我是不能透漏的。”
“放心,我們想了解一下您周圍同事的情況。”
鄭卓然思索片刻,給任伶俐介紹了自己熟悉的情況。任伶俐拿出筆記本,注意聽著,不時記下點什麼。
等鄭卓然說完了,她收起本子,說:“我們會根據您提供的情況進行針對性調查。”她指了指走廊盡頭的一個男人,“這段時間我們的人會負責安全工作,去陪您的夫人吧。”
任伶俐離開了。鄭卓然望著她的背影,陷入沉思。埃森特公司頗具實力,主要投資者未知,這是高管層才能知道的事情。他所能接觸到的隻是自己所屬部門的成員,不知道安全局能調查出什麼,難道公司內部果真有那個神秘組織的成員?如果自己的休假是刻意安排的,部門主管霍克先生應該是調查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