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沛霖用槍捅了他一下,鄭卓然向停車場慢慢走去。羅沛霖緊貼在他身邊,手槍始終抵在他腰部。兩人象是一對親密朋友在散步。
到停車場的一路上沒有人注意他們。鄭卓然心裏盤算著怎樣逃跑。在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前,羅沛霖示意停下來,用遙控打開車鎖。
“對不起了,鄭先生。”
鄭卓然忽然感到脖子上一陣刺痛,恰在此時,羅沛霖發出了一聲驚呼。鄭卓然伸手一摸疼痛部位,隨即把一支注射器從脖子上拔下來,扔到地上,轉身看後麵,羅沛霖趴在地上,安全局的小張站在旁邊。
小張問:“你沒事吧?”
鄭卓然稍活動一下,說:“不要緊。”
小張俯身去拾羅沛霖的手槍。羅沛霖忽然翻身,抬腿踢中小張的腹部,小張趔趄著向後倒去。鄭卓然見狀迅速退到一輛車後麵。
“站住別動!”
不遠處傳來一聲斷喝。任伶俐和另外兩個人飛奔過來。羅沛霖罵了一句,抬手朝他們“嗤——嗤”發射兩槍。
一個安全局的特工摔倒在地,顯然中彈了。任伶俐和另外一個立即彎下身子,躲到最近的掩蔽物後,同時朝羅沛霖這邊還擊。沉悶的槍聲在這寂靜的深夜不斷響起。
羅沛霖邊開槍邊急速退到奧迪車旁,開門上車。
奧迪車猛然發動,衝了出來,一個急轉彎,伴隨著刺耳摩擦聲,擦著小張的身體把他斜撞出去。
安全局的人向奧迪車猛烈射擊,車向醫院大門口衝去。就在奧迪車到達醫院門口時,一輛麵包車從大門一側的路上疾駛過來,堵住了出口。奧迪車向旁邊躲閃,“嘭”地一聲,撞在一棵樹上,停了下來。麵包車上有人下來舉槍準備向奧迪車射擊。
任伶俐追上去,大喊:“抓活的!”
安全局的人都舉著槍慢慢向奧迪車靠攏。最後任伶俐來到車旁,小心翼翼地打開車門,往裏看了看,接著就把舉槍的手放下,歎了口氣。
鄭卓然從藏身的車後出來,走向任伶俐。
任伶俐大聲說:“鄭先生不要過來,我們還要檢查一下。”
鄭卓然問:“他怎麼樣了?”
任伶俐冷冷地說:“他死了。”
鄭卓然長出一口氣。
任伶俐命令立即把受傷的人送去接受治療。一個特工腿部中彈,小張隻是有些輕微的外傷。任伶俐問鄭卓然有沒有受傷,鄭卓然笑著說沒問題。
任伶俐親自指揮檢查屍體和汽車。鄭卓然撿回那隻注射器,交給任伶俐。
“他說是聯邦調查局的。”
任伶俐搖搖頭說:“我看不象。”
任伶俐說:“現在聯邦調查局正忙著反恐,這種案子,他們何必關注?再說他也沒必要自殺,除非…..”
“他是自殺?”
“他給了自己一槍,”任伶俐深吸了一口氣,“難道真有什麼重大秘密?”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鄭卓然。
鄭卓然問:“會不會是阿爾法組織的人?”
“應該不會,阿爾法組織這次在大陸的情報網遭受了重大損失,短期內不會采取什麼行動。”
“那他究竟是什麼人?”
“李克如果是阿爾法組織的雇主——那個神秘組織的成員,我想他應該有同夥配合行動,在他們的計劃落空之後,很可能會把你作為目標。”
鄭卓然苦笑著聳了聳肩。
“這麼說你們把我當誘餌了?”
“不能這麼說,我們隻是為了保護你和華曉芳的安全。”
鄭卓然忽然想起了初見那個人的感覺。
“我覺得這個人神態有點奇怪,剛見我時兩眼發直。”
任伶俐顯出很感興趣的樣子。
“我推斷這人來自美國的那個神秘組織,而且和那塊失蹤的隕石有著某種聯係。”
鄭卓然歎了口氣,心想另外一塊石頭是不是裏麵也藏著一顆玄珠?等曉芳身體恢複了,一定要想辦法弄個明白。
死者的遺物都整理出來,任伶俐忙著檢查。鄭卓然向任伶俐道別,返回病房。此時樓下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仿佛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人語嘈雜。有特工負責驅散人群。
“他就是飛雲法師。”
鄭卓然試了移位術,果然不起作用,又連試定身術、雷擊術、飛刃術,都已經失靈。
隻聽飛雲法師說:“我還以為你們隻有兩個人,誰想到是三個,這次可是收獲不小。”
何應觀問:“你這是什麼破網,竟能把我們困住。”
飛雲法師臉色一沉。
“你竟敢說我的天絲網是破網,這就讓你知道知道本師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