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曉芳醒了,除了身體有些虛弱,並沒有其他異常狀況。鄭卓然知道韓瀟的元神封在她體內,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妻子一切如常,想到貞元子說的四十九天以後就會沒事,也就不太在意。
鄭卓然和明蟾、冷毅一起護送貞元子的遺體到白雲觀,剩下的事情按照道門的規矩由這兩位師兄處理。他守著華曉芳在醫院裏休養了兩天,這期間詢問妻子關於華教授的一些事情。華曉芳隻知道父親在從事一項和玄石有關的研究,但是具體情況華教授一直諱莫如深。鄭卓然又問明蟾關於華教授去向的事情,明蟾隻知道,華教授正與一位資助他的朋友合作搞一項研究,至於這位朋友是誰以及是什麼樣的研究,華教授沒有多透漏,他會在適當的時候來請明蟾參與研究。
兩天後夫妻兩人回到家裏。家裏的情況還保持著鄭卓然那天離開時的樣子,他不禁感歎幾天時間恍如隔世。
安全局那邊,任伶俐說派了一個人二十四小時盯在鄭卓然家附近,但是他沒有發現附近有人監視,可見安全局的安全工作還算隱蔽。安全局防備的,還是美國那個神秘組織。據任伶俐說,從美國聯邦調查局傳回的資料顯示,並沒有一個叫羅沛霖的特工,那邊對這件事也很感興趣,過幾天將派遣一位觀察員過來協助調查。
明蟾和冷毅知道他這段時間需要休養,所以也沒聯係他。
兩人談了一些他們分別以後的事情。鄭卓然沒把天機門的事給妻子說,害怕她理解不了還會擔心。他們都覺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和華教授掌握的關於那塊隕石的秘密有關,可是華教授去了哪裏確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鄭卓然相信安全局方麵會有辦法找到華教授。至於被韓瀟搶走的玄珠的下落,他知道如果自己的元神恢複了,大概可以聯係到玄珠的能量,這還要等一周的時間。
鄭卓然過了兩天舒心快樂的家庭生活,每晚他都用心齋法調整精神,感到連日的緊張和疲勞漸漸消失。華曉芳恢複得很快,出院後的第三天就和平時一樣能自由活動做點家務了。
沒事的時候鄭卓然就翻看華教授關於《陰符經》的筆記。這部經書的原文不多,一共三百多字,華教授在各段文字下寫了了自己的見解。
華教授在筆記的開始寫到:
“因為研究隕石上的神秘符號,近來對中國古代的一些道教經書發生興趣,看著那些符號倒像是以前見過的符籙派的符咒。因此去請教白雲觀的明蟾。明蟾笑著說這和符咒沒有關係,並給給我推薦了《黃帝陰符經》,說這本經書也稱《黃帝天機經》,也許對我解讀那些符號有些作用。以前也聽秀芝(華教授的妻子)提到過這本書,於是沉下心來研讀,不時找明蟾討教一二。”
鄭卓然靜下心來從頭至尾將這本筆記讀完。鄭卓然是學理科的,古文基礎十分差,因此著重於細看華教授寫的心得。他總結了一下,華教授有幾個觀點引起了他的注意:其一,宇宙是在一個基礎規律之上運行的,隻有通過一定的方法才能認識和利用這個規律;其二,宇宙的能量運動是按照這一規律運行的,從人類的角度來說,能量與萬物互消長,最終歸於宇宙的整體能量;其三,人所謂的“自我”是因沒有意識到自身屬於能量的整體而存在。
華教授的觀點讓鄭卓然有些摸不到頭腦,如果不是經曆了一些事情,他肯定對其中某些觀點無法認同。如果能找到華教授,結合他的研究內容,估計能加深認識。
華曉芳一直為父親擔心。不過,近年來華教授隔一段時間就會出門旅行,也不告訴家裏人他的去向。華曉芳原本不太在意,可是聯係到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她不能不擔心父親的安危。
因為華曉芳的身體還有一些不確定性,鄭卓然不敢讓她外出。這樣四、五天下來,華曉芳感覺十分憋悶。這天晚飯後,她提出一起到外麵散散步。
鄭卓然也覺得氣悶,相信有安全局的人照應,在自己家附近散步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兩人手牽手在社區公園裏踱著步子。冷風吹落一地樹葉,踩在腳底下竟有些愜意。公園裏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很多人在遛狗,還有些人聚在空地唱歌、跳舞,一片熙熙攘攘之聲。鄭卓然這時才感覺回到了正常生活當中,不禁有點感概。
“曉芳,要是沒發生哪些事情該多好!”
華曉芳也有同感。
“我們有好長時間沒在一起散步了啊。這樣的生活才是我們需要的。”
鄭卓然隨著榮青兒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紅光的中心飄去。鄭卓然知道那肯定是百龍丹了。榮青兒既然能吸收百龍丹的能量,那說明她就是一個天選者。這真是太幸運了,碰巧榮青兒就是他們要找的人。果然,紅光的中心是一顆像雞蛋大小的晶瑩剔透的寶珠,隨著榮青兒的接近,百龍丹慢慢朝她移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