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樊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黑暗的地方,身上的鎧甲隻剩下手臂和小腿上還在,其餘支離破碎,大部分已經失去蹤跡。那地方四周封閉,那是木板製成的東西,像是一個櫃子,總之因為黑暗分不清這是個什麼東西。這地方非常幹燥,他舌頭與上顎之間擠不出一丁點唾液。廖樊忍不住敲打木板,堅硬的厚木板隔音很好,外邊一點動靜也沒有,他好渴……
過了很長時間,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也許更多,度時如年。廖樊幾乎昏闋,朦朧中看到那東西頂上被瞬間掀開,黑暗夾帶著朦朧看到一個人,也許並不是人,因為他看到的似乎那人的臉還在不時的扭曲,也許是他餓暈,渴暈了。那人把廖樊從裏抬出,廖樊好像看到方才自己躺的地方是個棺材,又好像不是,因為他同樣看到那個狀似棺材的東西也在不時地扭曲。廖樊這時暈了過去,這一切都太像噩夢中的場景了……
昏闋之中他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很顯然這不是二十一世紀,不是他想回到的那個時代,也許是方瑩因為太過慌張按錯了坐標,把他帶到這個世界。方瑩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還有那個於教授,他們到底去了哪裏,也許他們還在二十七世紀……
再次醒來時,廖樊發現自己躺在草棚裏,那裏很髒,枯草與那些他從未見過的動物糞便摻雜在一起,他深深地問道一股股刺鼻的惡臭。這個地方太幹燥了,廖樊站起身來發現一陣頭暈,這像是高原反應像是唐僧給孫悟空念的緊箍咒,與此同時,他的嘴唇也有不同程度的幹裂。
廖樊狼狽地走出草棚,外麵樹木林立,鬱鬱蔥蔥,樹葉綠的紅的黃的紫的等等各式各樣的顏色摻雜在一起,猶如春天的花海一般。但天灰蒙蒙像是黃昏,天上的雲深黃淺黃和成一團又一團,像是二十一世紀北方的霧霾一樣,看著就令人多有不快。更令他揪心的是這個世界的形形色色之物都在眼前扭動又恢複原狀,又開始扭動,廖樊以為是自己眼睛出什麼問題了,他急忙輕柔眼睛,再次睜開還是和方才一樣,萬物都在扭曲著,廖樊以為自己眼睛壞了,甚至以為自己死了來到可怕的地獄,他開始惶恐不安。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模糊之中聽到有人在談話,廖樊順著談話聲走去,發現草棚外麵的樹林裏圍著三個男人,中間還燒著一把火,男人的身體在遠處時不時地扭曲。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濃眉方臉,虎背熊腰,極其魁梧,長發被捋到後腦勺,身穿的是一件淡紫色長袍,身邊放著一把大刀,刃上刻著一條黃龍。
另外兩個中等身材,麵部瘦削,同樣穿著淡紫色長袍,披頭散發有些淩亂,背上各自背著一把劍。廖樊以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因為那三個人長得與古代中原人士無異,穿者打扮與撞蕩江湖之人有些類似,但他們又穿相似的衣服像是同一個門派。但廖樊注意他們的交談,嘰裏呱啦一句沒聽懂,此時廖樊更願意相信自己回到了古時的某個東方國家或者是古時中國的少數名族地域,總之他肯定自己絕不是在中原地區。
廖樊向那三個男人走去,男人紛紛向他投來輕蔑的目光,廖樊本應該害怕,可是很奇怪,那幾個人就像有某種魔力一般吸引著自己,使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男人們突然撲哧一笑,其中那個長得身材魁梧的男人說了一句聽不懂的話之後,慢慢站起身向廖樊走來,男人看起來凶神惡煞,很快找到廖樊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