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藍小嘴輕吐出一個早字,接過畫卷,略帶詫異的看著葉鈞。
本以為他昨日說的重畫一幅不過是客氣言辭,誰知道他竟然真的又重新畫了一副,這葉家次子倒是個說到做到的性子。
本來秦藍是不打算再過來的,可見到那副畫卷時,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令她改變了心思。為了今日再入武堂,她特意推說與朋友出遊,翹了族中長老的傳授,還拉上了一個愛慕自己的方家二少爺當擋箭牌,這才有機會和葉鈞見上一麵。
“你怎麼啦,愁眉苦臉的?”,秦藍似是想起了什麼,出聲問道。
“沒錢。”,葉鈞情緒低落,幹脆利落的道。
“嘻嘻,你倒是有趣,這天下誰會不缺錢呢,如果這是值得苦惱的事,那我們都不要活了好不好。”,秦藍抿嘴一笑,如花綻放,頓時令在場不少同齡青年心神蕩漾。他們沒經曆過地球的信息大爆炸時代,見識隻停留在一個小城市,哪裏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
葉烈本是坐在角落準備吐納,驀的瞥見那丟人的弟弟與一名少女談笑風生,不禁臉色難看,再一看,那少女竟是生的傾國傾城,清純無比,心頭頓時生出無名的怒火來。
他眼珠一轉,想出了一個自認絕妙的主意來。
“這位小姐,在下葉烈,乃是武堂的第一名,如今已是五重中期的修為,是這愚鈍少年的兄長。我這弟弟平日頑劣的很,不知惹了多少禍事,天賦也實在差勁,嘖嘖……”,葉烈驀的出聲,搖頭晃腦的擠開一群直流口水的武堂青年,拱手侃侃道,視線卻是死死落在秦藍胸口部位不肯挪開。
葉鈞神色不動,眼睛深處閃過一絲狠厲,體內妖氣也是迅速活躍起來,隨時都有迸發的可能。
他竟是動了殺意。
下一刻,葉鈞眼神迅速平靜了下來,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自己這是怎麼了?不過是普通的紈絝搭訕,為何自己竟會起了殺心!方才妖氣毫無征兆的隨著心情摻雜在玄氣中,令自己仿佛變作了一個火藥桶,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妖氣……
果然這係統並不完美麼,僅是一小袋妖血便讓自己片刻暴走,若是再多些,豈不是容易徹底喪失理智?葉鈞大為吃驚,難道就連係統也無法解決妖氣影響心智的情況麼?
葉鈞未動,有人卻是忍不住了。
一名白衣少年手持折扇,腰別玉牌,怒氣衝衝的立在葉烈麵前,獰笑道:“嗬,你這雜碎好膽,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與秦……小姐搭話!立刻把你的狗眼挪開!再敢看一眼,我讓你這輩子都別想看見東西,聽見沒有!”
白衣青年倒也算俊俏,隻是太過做作,明明膚色黝黑,肌肉隆起,像是個武道造詣不低的武者,卻非要穿白衣,持折扇,顯得不倫不類的。
葉烈氣極而笑,傲氣的一指青年,“你可知我是誰?葉烈!武堂第一人,鷹翼城少有的少年天才!”
“我他媽還是方鼎呢!”,白衣青年隨口罵了句,一口吐沫吐在葉烈臉上。
這一下,可是貨真價實的侮辱了。
葉烈顫抖著瞪向白衣青年,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怒吼一聲便衝向了白衣青年,“你這混帳東西,我今天打死你!”
“打就打,誰怕誰啊!”
白衣青年立地如山,雙手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大喝一聲,衣衫翩翩,磅礴的玄氣脫體而出,吹的屋內紙張亂飛,桌椅搖晃,渾厚的玄氣如同潮水一般四下席卷,給人以極大的壓力,瞬間震撼眾人!
六重修為!
葉烈也不傻,察覺到不對勁,他順勢一滾,竟是從青年腳下滾走了。站起身,來不及拍拍身上的灰塵,葉烈額頭冒汗,心虛的顫聲道:
“你,你當真是方鼎!?”
鷹翼城六重青年才俊唯有四個,方家方俊、方鼎二兄弟,秦家秦風厲,寧家寧左塵,這四人無不是大家族重點培養的未來繼承人,完全不是葉烈這等小家族的人物有能力招惹的。
方鼎冷哼一聲,一揮衣袖,“少廢話,要打便打,打死我算我的不是。葉烈是麼,我記住你了!日後別讓我在街上遇見你,不然見一次打一次,絕不留情!”
葉鈞哪裏能料到武堂中竟蹦出個方家嫡次子來,也是目瞪口呆,望向秦藍的眼神也不正常了。
能讓方鼎如何維護的女子……怕就是秦家小姐,秦藍了吧。
秦藍,秦藍荷……這假名起的真是沒水平,可葉鈞昨日有哪能想到小小的武堂中會引來秦家小姐這樣的人物。
可話說回來,這場戲倒是看的蠻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