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就嘴上逞能罷了,等上了殿試擂台,看我怎麼收拾你,讓你以後見我都得跪著走。”傲氣魔姿的楚淩雲撂下一句狠話便拂袖而去。
“嘿嘿,小銀子,看來你的尋美之路上樹敵頗多啊,強敵環顧,而且穆嵐雪也是名花有主的人,你真有信心能追到手啊!”恨天高不緊不慢的向銀西嶺湊了過來。
“恨天哥,你這話可就外行了。想我們在地球時,哪裏不是,小三成災,二爺奪腮。別說她有喜歡的男人了,就是他喜歡的護花使者有一個排,我也得把她搶過來。那踢足球的世界杯裏,有多少精英悍將守門員,球還不是照樣進。”銀西嶺一副誌在必得的表情。
“我靠,你小子平時不看足球賽,竟能講出這麼深刻的道理,佩服啊!哥真心的佩服。”恨天高驚為天人的一個勁兒的讚揚。
如長城蜿蜒的隊伍終於漸漸縮短,輪到了銀西嶺哥倆報名抓鬮兒。
銀西嶺看了下手中的場次及對手就遞給了登記戰表的執勤弟子。
“浮雲峰銀西嶺次日第九場,對戰黃雲峰牛雲山。”
“浮雲峰恨天高次日第七場,對戰天雲峰莫青天。”
報名完畢,已時近黃昏,銀西嶺二人便邁步下了玄雲峰,一路腳程,直奔浮雲峰而回。
大戰在即,臨戰磨槍,積攢鋒芒。枕戈待戰的師兄弟二人回到浮雲峰便緊閉房門,玩兒命的折騰練功去了。
竹床上,黑發如瀑的銀西嶺寶相莊嚴的盤坐,頗有道家高手之遺風。
一股股如煙的天地靈氣隨著銀西嶺的鼻息灌進體內,爭先恐後的湧入浩蕩無邊的荒寂氣海,海量的靈氣入體,飄蕩雲遊在氣海上空,被銀西嶺的神識引導、壓迫化成一滴滴靈液落盡氣海底部的無垠大海中。
銀西嶺日趨強大的神識化形而生,在無邊的大海中衍生千百隻帆船,劈波斬浪,滔滔不絕,以麵嘯天,氣海上空都被巨浪打得隱現一條虛空大道,通向更高深的未知境界。
“原來這破入湧泉境界的法門就是化靈氣為道海,挾海浪擊天打通湧泉穴關。”銀西嶺經過幾個多月來的積累體悟,終於識得了其中的修行真諦。於是抱元守一,埋頭苦幹,在自己的氣海中興風作浪狠命的衝擊湧泉境界。
隔壁禪房的恨天高短尺修羅也是滿頭冒汗的在衝擊湧泉境界,師父說得對,在雲泥的境界鴻溝下,任何投機取巧都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想到這裏,恨天高身上也是赤霞千條,白霧迷蒙,顯然把靈力運轉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桑榆暮景,寒風幾度過五更,挑燈看劍,奈何寸壁銀光破初曉。功行一個大周天,便已耗到天亮時分。
霧幕朝霞分,晝來月隱遁。晨風呼嘯的浮雲峰頂,一高一矮的兩個劍客,沐浴朝陽,背對西風,如赤足金身的羅漢奮足急行,轉眼便消失在高山萬壑之間。
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看著二人伊然無懼的身影,眼中閃出濃濃的讚許。
“太淵有此良徒,何患衣缽不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