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一大筐柑橘綁在脖子上,走到庭院中央,倏地就彈出脖子,向高空伸去,越來越長,越來越高。
一休浪雙臂盤在胸口,向天仰望上去,高不可見,腦子裏想到了悟空的如意金箍棒,可以捅破天的錯覺,忍不住大笑。
“吃個清見橘用得著上天麼?”
幸好,她的麵首都上天了,沒有聽到他笑不活了。
啪嗒!
一塊橘子皮打在他光禿禿的腦袋上。
“三枝姐,老衲真是謝謝你,你不能高空拋物啊!”
倏地!
她腦袋縮回來,柑橘掉了一地,一休浪問道:“怎麼啦,這麼急。”
她脖子彈簧一般將他卷起,一休浪就要咬她脖子,隻見妖本部外的街町上,出現很多百姓,哀嚎一片,各種慘狀。
“三枝姐,看來情況不妙啊,很多百姓都感染河童瘟了。”
“是啊,情況看起來比現實嚴重,怎麼辦啊?”
“你放老衲下去,我好好看看。”
“不行,萬一你也感染了,那就不好了。”
一休浪顧不了那麼多了,捧著她的臉,“再說,你的酒窩不保。”
“好好好,你小心點。”她無奈放下他。
街町上橫七豎八倒著好多人,到處都是嘔吐物,令人作嘔。
一個中年婦人捂著肚子跑出屋來,抓住他的裙擺,“是一休さん嗎?”
“你認識我?”
“背著木劍閑逛的僧人,除了一休さん,沒有他人。”
嗬嗬,老衲可是個名人,婦孺皆知。
如果不是幕府的化妖政策,人口不會如此凋零,他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我兒子嘔吐,還拉肚子,他快要不行了,求求你救救他。”
“帶我去看看。”
一休浪跟著她進屋,隻見一個五六歲模樣的小男孩,倒在地上翻滾,地上都是嘔吐物。
“地上涼,快扶他到塌上。”櫻島的平民百姓都是在地上鋪一張席子當榻,家境好點才有簡陋的榻榻米。
婦人扶起兒子,讓他躺在榻上,一休浪給他把脈。
“清濁相幹,亂於腸胃,上吐下瀉,是為濕霍也。”
所謂的河童瘟就是霍亂啊!
這個時期,民眾還沒有治療瘟霍的良藥,死亡在所難免。
一休浪趕緊取下一顆藥丸,讓婦女用溫水給小男孩喂下去。
一休浪見婦人也有感染現象,也給她一顆藥丸,“吃了藥丸,多喝溫水,注意休息。”
“感謝一休さん!”婦女感激流涕跪伏在地,送他到門外,三枝光條麵首過來,一休浪說道:“這是典型的濕霍亂,三枝姐幫個忙,你趕緊回去,將標注有霍字的藥瓶子都取來。”
“嗨!”她應聲而去,用布袋子裝來瓶瓶罐罐,一休浪接過,讓她回去,把橘子皮烤幹,他要重新配製藥丸。
一休浪走在街町,將藥丸都分發給街町老百姓。
老百姓對一休浪感恩戴德的。
“一休さん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ありがとう!”
這個時期,櫻島對春節濕霍還不知道怎麼處理,一休浪及時止住街町霍亂的傳播。
就在這是,三枝光條發出一聲嗬斥,“河童,你們沒有妖本部的允許,居然跑出來禍害平民百姓,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