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川新右門衛命妖兵,將他們的屍體處理掉。
杉原杏璃子看著他去處理屍體,恨恨道:“一休浪,你身上的氣味本少介實在是太熟悉了,三個河童屍體中,居然有你的味道,你敢說不是你殺的嗎?”
她齜牙咧嘴,眼眸一定,便見到地上有一小塊布料,抓起一看,赫然是自己的窄幅帶蒂。
“くそ,本少尉的浴衣帶締,怎麼會在這裏?”
腦子裏迅速回放,想起茶庭內室,她自曝衣物,裏麵便是這條帶締,後來是三枝光條給她找來一身新的和服穿上,才躲過伊藤夫君的捉現。
“一休浪和尚,都是你幹的好事。”她氣勢洶洶向巫殿而去。
“想不到,三名河童妖兵之死,你敢說和你沒幹係嗎?”
“可你即便斬殺妖兵,也不應該帶著奴婢的帶締啊?”
“難道,奴婢的帶締,你一直攜帶在身上?”
一路狂奔,麵紅耳赤。
一休浪跟著黑崎乃莉奈來到巫殿,當中一個石台擺放著一顆泛著黑色光澤的大珠子。
這就是她來妖本部賴以生存的法寶黑神珠,閃爍著神秘耀眼的光芒。
一休浪伸手過去,黑崎乃莉奈喊道:“別碰。”
他收回手掌,見上麵都被她的貓掌磨蹭得光滑,淡然笑道:“巫神子,這就是你的藥物成份分析器啊?”
“藥物成份分析器?”她當然聽不懂這些現代用詞,就是覺得他說話有些與眾不同。
不過,她內心對這個街町傳聞又顛又S的狂僧毫無好感。
特別是從妖獄見麵的那一刻開始,他S眯眯的眼神令貓女討厭。
要不是有求於他,她才不會讓他踏入巫殿半步。
她取出幾顆剛製作好的藥丸遞給他,一點都不像在求人,而是用命令的口氣道:“你看看,本巫製作的解瘟藥,到底問題出在哪兒?”
一休浪拿著解瘟藥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掰開細看,“巫神子,你這藥用力過猛了,服用下去適得其反。”
她精美的貓臉浮現一絲慍怒,“病倒的是妖,不是你們這些普通人類,用藥當然不一樣,劑量當然不一樣。”
一休浪笑道:“巫神子,人和妖都是天地間之靈物,妖不見得比人高級多少。”
“何ですか?”她沒想到一休浪敢用這樣的語氣反駁她,舉起手掌,驚現五根鋒利的指爪,死死扣住他的咽喉,“本巫隨時可以劃破你的喉嚨,這就是妖與人的區別。”
一休浪知道她不會殺自己,但脖子還是一陣發涼,“巫神子,你太衝動了,這樣對你不好。”
她緩緩撤回利爪,他慢吞吞道:“如若妖比人高級,你們又何苦拚命修煉成人形,說到底,人終歸是天地萬物之靈。”
世間萬物皆有靈,隻要有機會,都會向人形靠攏。
那些低級犬妖,修了大半生,還得留下個犬嘴,道行不夠弄成了個半人半妖的怪物。
“你……”黑崎乃莉奈徹底被他激怒,兩隻貓兒筆直挺立,“你這和尚實在令人討厭。”
“你太可愛,太蠢萌了。”
一休浪出口新奇,她伸出小小的舌頭,舔舔嘴角,“看你細皮嫩肉的,吃了你,肯定能提升本巫的修為。”
一休浪汗了一下,敢情她想吃自己,玉藻前都沒吃他,還真的輪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