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說出不雅的話語,她便會殺了他。
可偏偏一休浪不信那個邪,大聲吼道:“老衲就動她了,怎麼啦?”
“你……”
她狐尾剪紮入他脖頸,眼看就要見血,他依然吼道:“老衲可是妖本部的醫官,給她縫嘴,當然要觸碰到她的嘴角,飛針拋線手術,老衲可做不來,有本事你來,你用尾巴針啊!”
碰她嘴角?
這樣好像也不是很過份,她狐尾剪鬆開了一些。
鳥山水虎走到籬笆這邊來看好戲,聽聞一休浪竟然當著杉原少介大人麵前吼她,被嚇了個尿遁,“阿彌陀佛,這次佛祖恐怕都救不了你了,一休さん!”
他幸災樂禍走到籬笆門外,深怕被少介大人的怒火禍及了。
而一休浪還在亂吼:“老衲如果要碰她,我是說那種碰哈,老衲真是太斯文了,老衲就不會在敞開的茶庭碰她了,最起碼也要進內屋裏去。”
靠,即便老衲碰了屍香夫人,好像也不用跟她坦白吧?
何況根本就沒有,今天真是見貞子了。
她妖心又鬆了一下,“你不碰她,萬一她碰你怎麼辦?你抵抗得了嗎?”
一休浪都被她氣笑了,“笑話,杉原少介如此美貌多情,三百年修為的玉藻前,老衲也就丟給你了石杵,你以為她區區一個裂口女,能誘惑得了老衲嗎?”
除非不要係統獎勵的情報。
靠,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他怒氣衝衝一腳踢翻搗藥石臼,石杵骨碌碌滾到她裙角邊,她不禁臉色一紅。
想想也是,以自己三百年玉藻前的絕世容貌,她三番幾次投懷送抱,他都丟給她石杵就撇下她,何況屍香夫人。
“我是不是想多了?”她狐耳一輕,有點難為情地走到他身邊,狐尾收剪,輕輕搭在他肩膀上,“一休さん,失禮します,奴婢錯怪你了。”
玉藻前道歉很難得的,一休浪見好就收,“你們妖本部不是很忙的嗎,怎麼有空過來管老衲的閑事。”
妖心一旦愧疚,她便把心全部交出,“是啊,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糧草輜重失劫,化妖行動失敗,三名河童被殺,連連失利,這些事件竟然都發生在本少介的眼皮底下,可就是一點端由一點頭緒都沒有,很不順心呢。”
他語氣一放鬆下來,滿溫柔的,“杉少介大人要處理的事情繁多,也不能操之過急啊,這樣你的汐病不好,妖本部是不是又有什麼行動了吧?”
他試探一下她,她立即警惕起來,語氣旋即冰冷,“不該問的你最好不問。”
“哦,是你跑來和老衲吵架的,還怪我囉,關心你一下而已,老衲真TM的嘴臭。”他拍了臉頰嘴巴,怪自己多嘴。
“奴婢過來,是想要告訴你,奴婢最近很忙,這些天不經常過來了,伊藤大介的頭痛之症你盡管幫他治療,至於他的身子……壯不壯實,不勞你費心。”
她突然又惱怒起來,“本少介還有好多事情要忙,你好自為之。”
真是的,他一和尚願意為屍香夫人縫線,關本少介什麼事啊?她為剛才的衝動感到懊惱。
一時分不清自己為何要生氣,隻能歸結到上皇培養妖本部,人人皆可妖,一休浪幫屍香夫人縫上嘴巴,就是和妖本部過不去,就是和上皇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