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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稍稍回溯，在雪山之巔，兩個鼻青臉腫，肉搏過後，氣喘籲籲的男人，這才有心思對話。
盧山：“虎玉那肚子怎麼回事？”
容若：“不是我的。”
盧山：“……四阿哥的？”
容若：“應該。”
盧山：“……”
容若：“在京城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盧山：“你猜的不錯，是皇上和太子預謀的。”
容若：“這局擺的可真是久的。”
盧山：“……虎玉的記憶還沒恢複？”
容若：“嗯，今天你們鬧得這麼大動靜，這地方不能呆了。”
盧山：“無妨，被小黑擺了一道，饒了好幾個圈，他們暫時不會發覺你們，不過，明日確實該挪挪地方。盧月和宋久不能在你們這久呆，他們知道他倆坐黑鷹來尋你們。”
容若：“……讓他們去出事的地方，搭個帳篷，就假裝為虎玉守靈，掩人耳目。”
盧山：“你想得很周到，虎玉……交給你保護，我也放心……你背上的傷……給……藥！”
容若：“多謝。”
盧山：“我給你抹，背上，你擦不到。”
容若：“多謝。”
容若把藏袍脫下，盧山拿著藥的手僵住。
容若：“很可怕？”
盧山：“……多謝。”
容若：“不用，虎玉對於我的恩情，就是抵了我的命，也還不清，而且…我的心情，和你一樣。”
盧山為容若輕而細致地抹藥，他露出笑：“很想做她夫君，想保護她，嗬護她，想……一輩子都能以最親密的關係和她綁在一起。”
容若也笑了：“這藏地有個古老的習俗。”
盧山看著容若的黑腦袋：“什麼？”
容若：“一女可以多夫。”
盧山：“……”
容若笑得風輕雲淡：“如果最後，誰也無法獨占她的心，不如來這藏地，一起生活。”
盧山思慮良久：“……好。”
容若：“四阿哥那有何動靜？”
盧山：“成親了，側福晉好像有喜了，差不多也有兩三個月。”
容若：“他動作還挺快，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
盧山：“……虎玉的肚子有5個月大了吧。”
容若：“嗯，明日我帶虎玉到蓮花生洞府去，聽藏人們說，那兒有道法加持過，希望對虎玉有幫助。”
盧山：“我以為你不希望虎玉記起往事。”
容若苦笑：“不希望，但是必須這樣做，虎玉現在的處境並不太妙，就我們倆力量太小了。”
盧山：“……明天安頓好一切，我就要出海了。”
容若：“這種時候？”
盧山：“虎玉出征前，交代的，她說西方可能有變。”
容若：“既然是她交代的，一定有深意。”
盧山看看雪山頂，日頭已經落下：“回去了？”
容若穿上藏袍，露出顛倒眾生的笑容：“晚上一起睡。”
盧山映在餘暉裏的臉，晦澀不明，顯得十分妖孽：“榮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