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王偏將悻悻地離開了老什長的營帳,突然回想起從程胖子那出來時,他那奸計得逞般的表情。哎,又掉坑了,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不過這塹吃的再多智也永遠不夠用啊!人生其實就是被坑和坑人的血淚史,一坑未平一坑又起,程景常在坑邊走,哪能不坑人!他早就知道張貴絕對不可能跟我走,在他眼裏曹毅就是一添頭,王二狗?他估計都不知道是誰。哎,不是我軍不努力啊,實是敵軍太TM狡猾了。果然胖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其實自己仔細想想也想得到,以張貴和程景的關係,他要想升官哪怕早就是什麼校尉裨將了,程胖子以前自己都說過,自己這偏將位置本來就該是張貴的。雖然王成不明白具體細節,但顯然張貴自己不願意才是他不能升遷的主要原因。
這口氣我王成是咽不下去了。錢是要不回來了,不過惡心惡心死胖紙還是可以的。
在曹毅的幫助下,王成輕而易舉的再次踹飛了門口那個裝X的親兵——雖然他已經不再裝X了。“喲,王老弟又來了,快快坐下,為兄剛才給你泡的茶趕緊乘熱喝了,一會涼了就不好了。”程景顯然知道王成會再次登門,特意擺了副高人的姿態裝裝X。在王成麵前裝X的機會可不多,有了機會當然要緊緊抓住,睡不睡覺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為了這次裝得成功,親兵以及給他換了三壺茶了。。。。。。
“哈哈哈,這次真是太感謝程大哥了。小弟本來不該來打擾大哥的,不過小弟心情實在是太過激動,不立即感謝大哥的話小弟今晚是不能安心睡覺的。”王成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將茶一飲而盡,表情無比的暢快。
“呃,賢弟休要多禮,為兄。。。。嗯隻是成人之美而已。”程胖子眉頭一皺,笑得有些僵硬,尼瑪這劇本怎麼有些不對啊?
“大哥的恩情,小弟永遠銘記於心!”王成起身朝程景一拜,又接過茶壺,恭敬地把兩隻茶杯都添滿。“哥哥大義,小弟敬你一杯,幹!”
程景整個人都傻了,看著王成身後兩人,明顯張貴不在其中,心中稍定,端起茶仰頭喝光平複了一下心情,訕訕地開口問道“嗬嗬,怎麼沒見張貴?咱兄弟三個還從沒一起喝茶聊天過呢!”“哦,”王成再次將茶添滿,“老什長說跟你分別在即,兄弟倆見了麵徒生傷感不如不見,就死活不肯跟我一起來,堅持一個人先去左營報到了。”
“噗!”程胖子口中的茶差點噴了噴了王成一臉,一臉不可置信“這。。。這怎麼可能!”
“程大哥你怎麼了,喝個茶都能吐成這樣。”王成幫程景拍了拍背,隨口疑惑的說道:“什麼怎麼可能?”
“呃,這個,我是說,貴哥真是的,臨走了也不來看兄弟一眼。”要早知道張貴會答應跟王成走自己怎能如此輕易鬆口,起碼開價五成才對!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呐。程偏將努力地想要忘記張貴離他而去的事實,把王成這個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的傻X打發走才是當務之急。程景起身換了一件外衣,擠出一個笑臉“算了,咱兩營營地隔得也不算太原,以後一起喝茶飲酒的時候多的是。王老弟想必也已經困了,早點休息,為兄送你回營。”
“程大哥,小弟不困,今日高興,你我再喝幾杯!”王成還在倒茶,似乎一點都沒發覺程景逐客的意思。
“呃,為兄今晚偶感風寒,現在渾身乏力,就不留賢弟開懷痛飲了。”程景站起來,轉身就往行軍床方向走,不料卻被王成一把拽住,“噢?程大哥偶感風寒身體不適?那正好,我給你引薦個人。”
程景理都不理王成,掙開手徑直走到床邊躺下,哪知還沒蓋上被子,王成便指著王二狗說道:“這位是張大哥給我推薦的神醫,他是戰國醫神扁鵲的後人,名叫扁水,原先也在大哥您的手下當什長,和張大哥關係甚篤。張大哥說以他的醫術當什長可惜了,就讓我一起帶走到我步軍左營當軍醫。扁水先生深得祖上真傳,專治各種疑難雜症,普通上風感冒自是不再話下。”王成偏頭給王二狗使了一個眼神,“扁先生,就勞煩你為程大哥瞧上一瞧。”
程景隻顧裝病,仍不開口,王二狗裝模作樣的上前替程景把了把脈,嗬嗬一笑,對著王成說道“王將軍,程將軍所患之病絕非藥石可醫。”“噢?先生何意?”“嗬嗬,程將軍此乃心病,隻需你我離去自然藥到病除。”
“恕小弟愚鈍,哥哥好生休息,王成告辭!”說完王成頭也不回的帶著二人離了軍帳。
“艸,這扁水才給我把了片刻的脈便能輕易看出來,果然是神醫扁鵲的後人啊!”“噗!”程胖子噴出一口白沫,就此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