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餘暉的映襯中,使得剛要升起的月亮變了紅,任家村家家戶戶都點起了油燈,炊煙嫋嫋。
在村頭演武台寫著“神”字的石壁下,站著十幾個年齡在五歲到十幾歲不等的孩子,這群孩子麵對著石壁,不敢吭聲,一個個的身體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傷痕。
演武場的另一端站著一位老者,他的身後是這些孩子們的家長,而老者還領著一位身體虛弱的小胖孩兒。
“修煉分為三個階段,一者圓滿為通,二者圓滿為控,三者圓滿為神,知道這個神字是什麼意思麼?”老者的聲音很低沉,但卻十分的嚴厲。
麵壁的幾個小孩兒沒有人說話,而被老者帶來的小胖孩兒卻奶奶的說道:“神是我們追求至高境界。”
“恩,很好,胖娃都明白了,你們呢?”
“明,明白了!”幾個麵壁的孩子好容易從嘴邊滑出來這幾個字。
老者一聽這個,聲音忽然間變得更加嚴厲起來,喝到:“那你們幾個知道自己是什麼階段麼?”
“我們……還沒有達到圓滿通!”
“既然知道,那又為什麼出去挑逗那獨狼的幼崽,明知故犯!”老者說著,整個人頭發都豎起來了,眉毛高高的挑著,口中聲音越發的具有震撼力,站在他身後的村民無不退縮,不敢出氣。
貼在牆邊的幾個孩子們一個個汗流浹背,這是被驚出來的汗水。
“你們要知道,那獨狼的幼崽生下來就比我們人類強大,他們一出生就相當於我們的肉身一重圓滿,這通的境界是你們能夠抵擋的嗎,我們這個村子裏,這兩年不是靠著門前的那些藍色的草,這些獨狼早就進村了,你們這些小王八蛋還出去惹是生非。”
“爺爺!別生氣了,他們應該不是有意的。”胖娃在為那些孩子們求情。
在麵壁的孩子們當中,有一個看起來年紀較大的扭過頭來呸了一聲:“小廢物,整天就知道躲在村長身後裝好人,我們出去的時候,你怎麼不跟著來。”
“啪啪!”老者的巴掌狠狠的拍在那家夥的臉上:“誰讓你說韓炎了,他身體不好,那是天生的,幫你們說話,你們還埋怨人家,真是不知好歹,罰你們在這裏紮馬步,站到想明白為止。”
老者是這裏的村長,這個村叫做任家村,大夥都稱他為任公,他是村裏唯為數不多的達到肉身二重圓滿成控的人,而那個小孩叫做韓炎,也是村裏少數外姓人之一。
在場的人麵對任公的決定,沒有人反對,所有的家長都各自回家不在去管這些孩子。
夜深十分,巨大的神字石壁下的十幾個孩子七倒八歪,一個個更是困得不行,從演武場的一個黑影裏跑出來兩個人,一個是白天的胖娃兒韓炎,另一個是任公的孫女任百合。
“天明,我們給你送東西吃,站一天了,很餓的!”胖娃兒說道。
那任天明一聽有東西吃立刻精神起來,跳著腳轉過身來,咧著大嘴湊到韓炎跟前,拿起大肉幹就吃了起來。
可在他身後飛來一隻大手,打在他的脖頸:“放下,他的東西你不準吃。”
這個就是白天被村長罵過的那個孩子,他叫狗蛋,在村裏是出了名的強種,但為人不壞,就是鑽牛角尖,一根筋。
“狗蛋,你幹什麼,韓炎好心好意的送來東西給你們吃,你還說人家,真是不要臉了,他沒跟咱們去,那是他知道他自己去了也沒用,你總是說人家幹什麼。”
胖娃兒始終是保持著那張笑臉:“嗬嗬,沒事的,我才不生他的氣呢。”
“就是就是,胖娃兒都知道狗蛋那個強種,不跟他一般見識,你們其他人就寧可挨餓?”任百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