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文道:“吾王,我二人監察眾人的表現,每一個人如何獵殺凶獸都記錄在案。但此人如何獵殺的兩隻金睛木猿,卻沒有看到。”
青武道:“吾王,金睛木猿的實力您也知道,要獵殺一頭,都要經過一番激戰。此人能悄無聲息的獵殺兩頭,除非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極高的地步。”
北地王看向陳爭,陳爭道:“我這兩隻金睛木猿是在大戰遺跡以北的森林中所獵殺,這兩人自然是不知道。隻是這兩人既然是北地王所派出的監察使,為何會對我出手?”
陳爭聲音轉冷,斥責道:“我是為北地王祝壽而來,此次更是得到北地王的命令狩獵金睛木猿,你們暗中對我出手,豈不是讓人心寒?”
遠處,一名身穿錦繡黃袍的青年男子搖了搖頭,自語道:“疏不間親,這小子是自討苦吃。”
北地王哦了一聲,道:“青文青武,你們有什麼話說?”
青文道:“此人和凶鳥散人起了衝突,我二人製止,他卻不停手,隻能將他擊殺了。沒想到這小子如此命大,竟然沒死。”
凶鳥散人也道:“啟稟北地王,是我和陳爭交手,兩位監察使到來喝令停手,陳爭卻是不停,兩位監察使才會對他出手。”
陳爭冷笑:“胡說八道,在北地王麵前也敢這麼信口開河。”
“夠了!既然你對我的監察使不滿,那就是對我不滿了。”
北地王冷哼一聲,整個人的身體就從原地消失了,速度之快就如同瞬移一般到了陳爭麵前,一掌向著陳爭胸前拍去。
暴起傷人。
陳爭怎麼也想不到北地王竟然如此無恥,以大欺小,更是偷襲!
一掌打來,周圍更是一股大力凝聚,讓他的身體沉重如同泥潭一般。
陳爭隻來得及閃過一個念頭。爭鋒劍從空間戒指中跳出,擋在了身體之前。
“啵!”
北地王一掌毫無阻礙的打穿他的護體罡氣,然後打在爭鋒劍之上,強大的力量就像是一座大山砸過來。
“噗嗤!”
陳爭的口中鮮血狂飆,整個人的身體直接撞了出去,所有擋在前方的武者全部被撞爆成一團飛卷的血肉。
“轟!”他的身體破牆而出,落在了大殿之外。
整個大殿中的武者。都是感覺到全身一寒,北地王喜怒無常、性情暴戾絕不是傳說。而是如此清晰的展現在他們眼前。
特別是凶鳥散人,身體連續抖動了幾下,他可是欺騙了北地王,若是北地王發現絕對會殺了他。
北地王卻沒有看他,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大殿之外。
“難怪敢在本王麵前狂妄,卻是有幾分實力!雖然僥幸不死,但經脈盡斷,已是廢人!來人,將他扔出王宮!”北地王淡淡的說道,仿佛殺的不是一名大郡正。而是一個小嘍囉一般。
其實,在他眼中,大郡正和普通人並無太大的區別。
兩名王宮侍從立刻上前,抬起陳爭向外走去。
“北地王敖烈,若是不殺你。老子就把頭自己割下來。”陳爭被抬著,心中卻是憤怒的顫抖。
憋屈,太他媽憋屈了,為了一份九天雷火,自己竟然如此憋屈。
憤怒,他真是出離憤怒了,一個天罡境的強者,竟然無恥到偷襲自己,而且一出手就是全力擊殺,若非自己反映夠快,此時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老王,把他扔到哪裏?”一個侍從道。
“為什麼要扔了?這小子雖然經脈俱斷,但可是一份厚禮啊。王宮之中,誰不知道司徒大人和這小子仇深得很,我們將他抬到內侍府去,司徒大人一定會有報答的。”另一人道。
“司徒大人?莫非是就是指使青文青武針對自己的那名幕後元凶。和我有仇,看來這司徒大人就是司徒爽了。敢害老子,沒什麼好說的,看我先殺了你再說。”
陳爭的傷勢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
經脈俱斷,對於尋常人罡境及以下的武者來說,確實是廢了。
但陳爭卻是不同,他最強的功法天元神功運轉根本不經經脈,而是直接以穴竅跳躍。而且他的肉身也修煉到八階凶獸的層次,沒有了經脈照樣是地罡境強者級別。
“到了!”
一名侍從說著,兩人隨手將陳爭的身體扔在地上。
陳爭抬頭一看,就看到門匾上寫著的內侍府三個字,而兩名侍從正在和內侍府的門房交談。
啪!
陳爭翻身而起,在胸前一扣,那拍進自己身體中的爭鋒劍便拿到了手中。
那兩名侍從聽到身後的聲音,一起轉過頭來看,就看到陳爭一劍橫斬,劍光看似緩慢,卻一閃而過,從他們兩人脖子上斬過。
噗嗤,又是一劍,那門房也被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