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男人的暗戰(1 / 2)

錯覺,一定是錯覺!

鳶尾拚命搖頭,催眠自己:隻是不習慣,絕對不是嫉妒,絕對不是!她與他不過是朋友,連戀都不算,怎會有這種名為嫉妒的情緒。

清風看她神色變幻不定,又是震驚、又是莫名搖頭,微微無奈地歎氣,“鳶尾,我們明明離得很近,你卻總讓我覺得,我們還是離得很遠。”

鳶尾一愣,原本有些燥熱的心,仿佛平地裏被澆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尾,涼得透心。蹙眉半晌,才抬頭看他,眼睛裏一碧如洗,“是嗎。”淡淡然的,卻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若幹年前,那是她與穆少雲情濃時,他也曾這般說過她,抱怨過她。果然,她這樣的性子,終究是要惹人厭的麼?除了路小斐,多年下來,她的身邊真的沒有什麼朋友,能長久地習慣她的淡漠和疏離呢?

微微挪開一點距離,努力壓下心頭上那失落與疼痛,她說的漠然,“我向來如此,天性涼薄。”她是個天性淡然的人,情至濃時,也淡淡然得看不出深淺。或許彼時,穆少雲就是受不了她的淡情,才會紅杏出牆的吧。可誰又知道,那不過是她的保護色。因為怕極了失去,所以,才在每時每刻都做好了失去的準備。

清風看著他,黑亮的眸子裏,閃著深邃的光芒。緘默幾秒,才低低地笑,“沒關係,我是天性熱忱。你涼1分,我便加熱2分,總有一天,……”說到這裏,清風停住,隻是揚起俊美的眉眼,笑得促狹,“你就算是冰川,我也能把你變成滾燙的開水。”

鳶尾渾身一震,抬眼看他,卻見滿目的溫和,好似穿越層層樹葉縫隙的陽光,生動明亮卻又溫情脈脈。她迷蒙了,也柔軟了,像是感歎、像是妥協、又像是鬆了一口氣,“清風,我真拿你沒辦法呢!”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他們並不遙遠。有時候她真覺得清風很懂她,哪怕她並不會像月光公主那樣甜膩親切地叫他蕭哥哥,可他依然是一個與她很合拍的朋友。

想通後,原先的陰霾立刻一掃而光,鳶尾興高采烈地提議要做一頓豐盛的大餐。雖然早就承認了清風是朋友的定位,可今天,她重新認識到了清風同誌在她心中的分量是日益重要。不過,鳶尾小白,還是很自然而然的把心頭冒起的酸醋情緒,一筆帶過,不做深想,歸結為友情地位受到侵犯產生的自然情緒。

夕陽下山的時候,鳶尾的豐盛大餐準備完畢,香滋滋的烤魚味道,居然引來了一個久違的人:帥絕天下。

見到帥絕天下的時候,他正是一副狼狽像,頭發亂亂的、衣服破破的、渾身濕答答的。鳶尾很是吃驚了一把,“你怎麼在這兒?”這島的位置挺偏僻的,玩家很少跑到這裏來。

帥絕天下趕緊清理了下自己的形象,惱怒地瞪了她一眼,凶巴巴地吼,“關你什麼事!”打死他也不承認,他是專程來找她的。誰想到會這麼倒黴,遊艇快開到島上時觸礁了,他可是遊了好大一段距離,才爬上岸的。

喲,吃了火藥桶啦!

莫名其妙一人,要不是他是嬌嬌武娘的表弟,鳶尾才懶得搭理他。從包裏翻出一套清爽的T恤七分褲,這是之前給大默和小天他們做衣服時留下的,扔給他,轉頭揮揮手,“快去換衣服吧,濕濕的多難受。”

然後托著下巴,認真地翻著烤魚,暗想:都這麼久了,去島上取清水的清風怎麼還不回來?該不是給野獸給吃了吧。想完自己又發笑,真是關心則亂,就清風這能耐,島中央哪些怪哪裏是他的對手。若有不識相的來招惹他,那可真就成了免費送菜上門,任君切割了。

帥絕天下換好衣服,整理好頭發,總算又成了帥哥一枚,嗯嗯,信心滿分地朝在烤魚的小廚婦鳶尾走過去,語氣是疑惑和小鄙視的,“你烤這麼多幹什麼?一個人吃得完?”嘿嘿,不過加上他就剛好。瞧瞧這麼多,烤蝦、烤魚、烤生蠔,嗯嗯,居然還有烤土豆,島上哪來的土豆,真神奇!鳶尾的廚藝他也是領教過的,那是相當不錯的。要說這個木楞的女人有啥拿得出手的話,估計就是她自己的賣相和廚藝了,都可打個中上分。

鳶尾淡淡瞥了她一眼,不理會他的諷笑,“你還沒說來這幹嘛呢?”

帥絕天下的身軀微微一個停頓,眼裏閃過一絲尷尬,然後理智氣壯地看著她,“我迷路了。”

迷路,鳶尾狐疑地看著他,看他的模樣,不是那種路癡型的人呀!不過,無所謂啦,“你沒傳送符嗎? 可以傳送回去,這島上沒設傳送陣。”

這話本是好意的提醒,然而聽到帥絕天下耳裏,就成了送客之意。原本他就對自己莫名其妙想來找鳶尾的行為,深感鬱悶和懊惱。可眼前的人偏還不識相,一副你來幹嘛的不耐模樣,惹得他是又發酸又發惱,氣不打一處來。

當下咬牙切齒地怒視她,“這島是你的嗎?貼了你的標簽嗎?我就要在這兒呆著,不回去,你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