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換好衣服走出一門,一看清風穿的是白色的衣服,不由笑了,“誒,換件吧,挑個耐髒的顏色。我帶你去的那地,可不適合穿白衣服。”
清風納悶地瞅瞅她,墨藍色的神色T恤加一條簡便的牛仔褲,什麼地方呢,連白色也不讓穿。不過也不多問,乖覺的去換了,今兒晚上,一切聽從鳶尾滴指揮與安排。
兩個人坐上車,清風一扭頭,“說吧,怎麼走。”
鳶尾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先到我原先住的附近。”
清風了然一笑,明白了:這個路癡小白,肯定隻記得怎麼從家裏到目的地了。
車子開得四平八穩,兩個都不急,一邊聊一邊開,倒是悠哉無比。其實鳶尾原本是想叫路小斐一起的,畢竟那兒的特色菜,也是她的至愛。不過小斐很促狹的來了一句,“你們倆去幽會,我一電燈泡跟著,算啥意思呀!愛妃,朕一向很識時務滴。”很久沒聽到路小妃戲稱自己為愛妃了,聽著深感親切。當下笑笑,也不辯解,也不勉強,心裏多少有點知道,最近小柯已經在著手安排做手術了,她正給他做手術前的心理輔導呢。
很快車子到了目的地,停好,清風抬手指著燈光明亮、裝修氣派的大海鮮樓,似笑非笑地問,“你要帶我吃海鮮?”這妮子不是說在遊戲裏吃得膩死了,短時間內都不想沾海鮮味了?
鳶尾好笑地握住他的手,向右移了幾寸,“尊駕會錯意了,是那家。”手指的方向,卻是海鮮樓不遠處一家門麵小小,裝修看上去極普通的風味店。
手掌處,肌膚相觸時,傳來柔膩細軟的溫暖,清風不自覺地彎起一個淺淺的笑,墨般漆黑的眸子裏,溫軟悄然四溢。
含笑,眨眼,促狹,“果然很特別呢。”小得很特別,也簡陋的很特別。
鳶尾嗔了他一眼,收回手,“知道你是大少爺,一向落眼高門大戶大飯店,沒試過****簡陋小飯館。今天我就要帶你嚐嚐啥叫特色,啥叫風味。要知道,好吃的,可不一定都在豪華大飯店裏。”這些日子相處,多少也看出來清風家境是不錯的,一切吃穿用度,倒不是說追求奢華,卻是講究品質的。好在這人沒啥富貴脾氣,隨意的很有。不像當年的穆少雲,不到檔次的飯店不進門,不符合檔次的衣服絕不穿,絲絲講究,點點必爭,反正一舉一動都要求與自己的身份匹配。
今夜的鳶尾,顯然心情不錯,甚好相與。脾氣少了幾分淡然,多了幾分女兒家的嬌軟。她長相本就是個柔美細軟的鶯鶯女子,卸掉了防備與淡漠,越發顯得風情如畫,看得清風頗有點心醉神馳。
淡淡笑著,“美人相邀,就散龍潭虎穴,勇闖不誤,何況不過是家飯店。”做出挽袖躍躍欲試狀,“你可別把我看得太嬌氣,我不講究排場的。”
鳶尾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和他在一起,就是輕鬆舒服,催促催促,“大俠,別貧了,走吧走吧,再晚可沒位置了。”
進去一看,你還別說,小店生意真不錯。不到6:30,大部分的位置已經坐了人,有些看上去是學生,有些是上班族,還有些西裝革履的,穿戴來看,倒也是個富足的人,一個哥哥吃得眉飛色舞。
小店最近剛剛簡單裝修了一下,牆壁粉得雪白,窗明幾淨,看著倒還清爽幹淨。鳶尾找了2樓靠牆的位置坐下,“還好來得早,再晚十分鍾,鐵定沒位置。”看清風一邊坐下,一邊打量四周的人群,不由笑著解釋,“別看這家店門麵這麼不起眼,名氣是不小的,經常有人大老遠趕過來吃。……嘖嘖,這裏的酸菜魚、麻辣鴨頭、麻辣雞爪,保管你吃了還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