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斐是硬著頭皮把那杯有色液體喝下去的,酸不溜丟的液體下肚,仿佛連胃也酸得開始冒泡。嘴巴裏就更不用說了,牙也酸了,舌頭也酸了,眉毛眼睛更是酸得皺成一團。
可是不敢不喝,清風的眼睛盯著呢。
瞧他笑得多和煦,燦爛堪比陽光,可越這樣,小斐越覺得驚悚:看來自己昨晚鐵定是得罪他了。這位可是笑麵狐狸,笑得最燦爛的時候,往往是最邪惡之時。
鳶尾一口一口喝著豆漿,看著路小斐那可憐樣,想開口求情,一接觸到清風那“千樹萬樹梨花開,大門大開等你來”的笑容,自己也驚悚了,趕緊縮回頭,安全第一,別這廝還埋下什麼陷阱等她。
一頓早飯吃得那叫一個艱苦呀,清風看著皺眉的那兩位,好笑的搖搖頭:算了,就給點小教訓吧。
看她們吃得差不多,換上正常的笑,清風道,“鳶尾,吃晚飯我先送小斐回家,等回來我們就上線。複賽,大概是現實時間的11點左右開始,我們提早上線做準備。”
路小斐最近雖然沒上線,但有小柯那情報員在呢,當下來了精神,“鳶尾,我回去也上線,替你們加油。……啊,對了,聽說林子梅也在參加這個狩獵比賽,要是遇到了,你一定要替我狠狠地修理她一頓。”拳頭揮舞的那叫一個用力呀,足見小斐這次,確是被氣著了。
鳶尾堅定的點頭,向來淡漠清冷的眼裏,難得也有了小火焰。
林子梅怎樣對她都無所謂,可不該牽連小斐的。雖然小斐說這事和她無關,可怎麼會無關?畢竟遊戲裏,幾次交鋒中都讓她不爽。她知道,林子梅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讓她不舒服。但小斐何其無辜,她為那份工作所付出的艱辛,怎麼可以如此被輕賤?!
送小斐回家的路上,瞅著清風的臉色緩和下來,小斐原本收縮了的膽子,立馬又肥了回來,嬉笑著問,“我說,你是不是搞定我家鳶尾了?”
我家鳶尾?
清風帥氣地一挑眉,明顯對這詞不爽,一個加速,驚得小斐一聲尖叫後,淡笑糾正,“貌似鳶尾現在,已經是我家的了。”
小斐心驚膽顫地用力扣好安全帶,狂汗:這男人!!
“難怪,你們牽手了。”鳶尾的性格,骨子裏透著保守。對男女之間的身體接觸,總是帶著十分的警惕,若不是確定了親密關係,是絕對不會讓對方碰觸的。
“如果不是某隻醉酒的貓,就不止牽手了。”怨念呀,昨天多好的機會,天時地利外加老花營造的氣氛,按理,他和鳶尾應該可以更近一步,至少,讓他拿個美人香吻不成問題。
小斐瞬間噤聲,一頭黑線,終於明白,那杯飛來橫醋是因何而來。
一路飆著把小斐送回家,小斐下了車,隻覺的自己的腿都有點飄了,憤憤地朝著一騎絕塵而去的某車和某人,握拳,“我靠,小心眼的家夥,至於嗎?!!”不就是小小破壞了他的二人世界而已。
上了線,大部分人都已經聚到了清鳶服裝店,正排排坐,看之前初賽時的錄像呢。鳶尾和清風也立馬加入,問,“陣營分好了嗎?”
鐵馬遞過來一張紙,“分好了。我們在藍陣營。”
清風接過來一看,掃了眼,隻挑了幾個關注的隊伍看。
紅陣營:
“帥得沒天理”
“魅惑”
“蟲蟲特工隊”
“血煞”
“我愛美女”
“往事難忘”
藍陣營:
“熱血”
“飛雪閣”
“夢幻天使”
“梟雄”
“黑夜聯盟”
“清鳶”
話說,居然和林子梅所在的梟雄隊,是同一陣營的呢。鳶尾鬱悶了,難得自己燃燒起一次小鬥誌,可惜上天不給機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