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馬不停蹄地往五峰山趕,清風和鳶尾是坐馬車裏的,其他的官兵護衛則是騎馬跟在後麵奔馳。
鳶尾掀起簾子,悄悄看了眼身後那群滿臉肅殺的人,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你說,這範大人也未免答應得太爽快了吧。我們雖然和他說是找藥,可他連什麼藥都不問就答應了,而且還撥了這麼多個護衛,是不是有點奇怪呀?”就算是掛心自己女兒的病情,可也不至於這麼粗心大意呀!
清風正拿著格子製作的毒藥抹在烈火魔焰刀的刀口上,聽她這麼說,聳了聳肩,興味十足地看著她,“噢,那你覺得有什麼貓膩呢?”
鳶尾搖搖頭,她也隻是覺得有點奇怪,真要說到有什麼貓膩,倒也不敢確定。不過看清風的反應,倒是有些明白了,“你不是也察覺有問題?”
清風微微一笑,“其實我早發現範大人有問題,從他派人駕車送我們去月老廟開始,他就一直派人跟著。”說到一半,看鳶尾一臉嚴肅,不由好笑,“……淡定淡定,反正隻是個遊戲任務,咱們靜觀其變。”鳶尾玩遊戲時向來粗心,自然不會關注。不過他的職業剛好是奇襲,玩得就是追蹤藏匿,久而久之,對周圍的人和事,自然而然地保持著一種本能警惕與觀察。所以,他是很輕易的就發現了跟蹤的人。隻是他也一時猜不透範大人的用意,所以一直也不點破,隻是靜待事情的發展。
鳶尾鬱悶地撇撇嘴,咕噥,“我發現你老奸詐的,發現有問題都不和我說一聲。”真是的,每次碰到啥事情,貌似自己都有一半時間是蒙在鼓裏的。上次做諾諾的任務時,就是這樣。
“大人冤枉哪!!小人可是一片丹心向明月,哪敢對您奸詐呀!!”清風自然聽出她話裏的小怨念,很是誇張地作出一副鐵血丹心的冤屈狀。那表情、那姿態那小眼神,還真跟演電影似的,惟妙惟肖。鳶尾被逗著忍不住撲哧一笑,原本的小怨念立刻消失,樂得不行,“嘖嘖嘖,就儂這演技,什麼時候我拍個竇娥冤,你可以去反串那個竇娥,咱再去參加奧斯卡,那什麼小金人,小銀人的,還不是手到擒來。”
竇娥?!! 清風聽了狂汗,立刻一把眼刀嗖嗖飛過,委屈“你也好歹給我整個帥的有個性有深度有挑戰的男性角色,咱可對偽娘沒興趣啊!”就他這英俊偉岸的形象,怎麼著也和竇娥那樣的冤屈小媳婦掛不上勾吧!“實在不行,演竇娥他爹也行啊。”好歹也是個雄性動物。
鳶尾聽了直噴,這娃啊,還真是跳躍性思維。想了想他扮作一臉胡子的老頭,穿著官服端坐在堂上,敲著驚堂木的嚴肅模樣,又忍不住咕咕直笑,“你太有才了。”這正青春年華的啊,就想著提前衰老了。嘿嘿,不過貌似自個兒剛才的想像圖裏,這廝貼了胡子,有了皺紋,依舊是老帥哥一枚呢。
反正離五峰山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在馬車上枯燥無聊,兩個人或來一番嘴上文鬥,或撿一些以前的經曆傾訴,無聊時清風又會整出一些笑話逗樂,倒也過得相當自得其樂。
清風說話的時候,鳶尾很喜歡看著他的眼。清風的眼狹長而黝黑,深邃中閃著點點的光芒,帶著一股天然的誘惑。每當她注視著他眼底深處的光芒,總能看到那裏頭的流光溢彩,那種光彩看得久了,總讓她不自覺地沉醉,連心跳也會不由自主的狂野起來。
清風此時正在講他和上帝的使者一次出國旅行時碰到的趣事,“那次我和老花去了印度玩,那時候他還沒認識小敏,正是最花心沒定心的時候。你也知道,他那時就是一隻花花孔雀耐不住寂寞。他不過出去溜達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上午跑過來居然跟我說昨晚新交了個印度美女。並將美女的容貌吹得天上有、地上無,就連仙女也得往後靠。尤其是他說那美女眼睛很迷人,簡直像會說話。他大概是第一次交到印度女朋友,那叫一個興奮呀,也不管我願不願意,就要拉著我去看,說他昨晚約了女朋友在酒店下麵的休息等他。結果等我們倆一跑到樓下,發現休息區裏的印度美眉有一筐之多,而且看上去似乎都長得差不多。老花看得眼花繚亂,這廝誇張得居然認不出哪個是昨晚和自己共度良宵的美眉。我就納悶地問都相處一個晚上了你怎麼沒記住人長相呢,結果這廝苦哈哈地說他酒喝多了,隻隱約記得那美眉有一雙嫵媚的超級大眼睛。可問題是休息區裏的美眉們,個個都是嫵媚大眼,都是水汪汪的想在說話,沒一個是小眼的,倒把他直接整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