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韓溯說完這兩個字,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宋燦想說的話全卡在喉嚨裏,一個字都沒蹦出來!她噌的站了起來,彎身拿起了放在一側的手拿包,說:“我先回去了。”
景珩看她臉色微變,扣住了她的手腕,緊了眉頭,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什麼喂魚?”
他兩坐的近,韓溯的話,他全部都聽在耳朵裏,這天底下竟然還有那貓喂魚的,難不成他在家裏養鯊魚了!
宋燦心裏著急,韓溯這人心狠,而且還討厭貓,要是真把茂茂丟進魚缸裏,這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那食人鯧的樣子,她心裏就止不住的發毛,用力掙脫開了他的手,說:“沒事,茂茂現在已經在家裏了,我該回去了,不用擔心。”
說完,她拍了拍他的手背,就迅速的離開了,景珩叫了她兩聲,根本就叫不住,回應他的,僅僅隻是用力的關門聲。他低頭看了一眼滾到他腳邊的杯子,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宋燦回到別墅大約是一個半小時之後,站在門口找了半天鑰匙才發現她沒帶!因為手拿包的空間不是很足,她隻在裏麵塞了一點錢,手機和口紅,說來說去是沒想到自己會跟他鬧不愉快。
屋子裏有燈光,她摁了門鈴,沒人開,反複摁了三遍之後,還是沒人給她開。當她再次抬手的時候,忽然想起了在冰島的時候,有一次他也是這樣把她關在門外,一直都不給她開門。
然而,當時她能走,現在卻不能,就算是讓她在門口站整整一個晚上,她都不能走!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就拿出了手機,原本是想打個電話的,後來想想還是發短信吧。
隨後,她編了一段不長不短的短信,大致意思是她會等到他開門為止,並真誠的希望他能夠放了茂茂。
短信發出去像是石沉大海一樣,沒有任何回應,連一點小浪花都沒有激起來。
韓溯站在房間門口,斜著身子,倚靠在門框上,視線落在魚缸內的食人鯧上,耳邊是微弱的貓叫聲,房間的一角,有一隻籠子,籠子內有一直藍色的袋子,拉鏈隻拉的一半,能看到一隻貓耳朵從裏麵露出來。
他雙手插在口袋裏,手裏握著手機,這會能感覺到手機震動了兩下,應該是短信。半晌,他才抬手,將手機舉到眼前,點開粗粗的掃了一眼內容,唇角微微的動了動,隨即便收回了手,繼續站在那兒,沒有任何反應。
宋燦不知道在門口等了有多久,隻感覺自己的雙腿站的發酸,酸到有些麻木了,眼前的門才緩緩打開,韓溯清俊的一張臉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聽到動靜,便立馬站直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問:“茂茂呢?”
“看來你還真的是很喜歡這蠢貓啊,來的時候一定很著急,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多狼狽,頭發都亂了,一點形象都沒有,丟人。”他站在門口,那模樣顯然是不讓她進門的意思。
宋燦抿了抿唇,眉頭擰在一塊,深吸了一口氣,說:“茂茂呢?把它還給我,它隻是一隻貓而已,你有必要這樣針對一隻貓嗎?我都已經把它寄放在別人家裏,躲你躲的遠遠的了。”
“喂魚了,老早吃幹淨了,一個半小時,你給了我的魚充分的時間,把你的蠢貓吃的一幹二淨。”他說的漫不經心,臉上還帶著不屑的笑容,那模樣好像是看了一場極其精彩的大戲。
“魚吃貓,沒看過吧,很精彩。”他眉梢微挑。
這字字句句鑽入宋燦的耳朵裏,簡直就像一根根的刺,紮在她的心上一樣。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一股怒意直衝頭頂。她一句話都沒說,在靜默了差不多一分鍾左右的時間,隻見她深吸了一口氣,聲音顯得有些低沉,輕喚了一聲,“韓溯。”
“怎麼?”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宋燦就卯足勁,一拳頭揮了過去。這種迎麵而來的招數,韓溯自然是輕輕鬆鬆就躲了過去,然而宋燦這會是真的生氣了,並且是氣大發了,本來還想好好交流,現在看來根本沒法子。
這兩天的事情擠壓在心裏,真的是夠夠的了!宋燦從來就不是個軟性子,一股子氣憋不了多久,何況她現在心裏憋著的哪兒隻有一口氣,簡直是憋了一肚子的氣。畢竟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現在她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限,就像一隻氣球,體內的氣越來越多,這會終於‘嘭’的一聲炸了。
宋燦現在隻想打爆他的頭,她出了幾拳,全部撲空,韓溯幾乎沒有動手,隻雙手抱胸,滿眼戲謔看著她,感覺像是在看猴子戲。這讓宋燦心裏更加不爽,她身上的裙子讓她有點束手束腳的,她一時惱怒,彎身就著裙子的開口,用力一撕。
隻聽得‘嘶’的一聲,這裙子竟然被她給撕開了,一隻撕到大腿的位置。緊接著她就衝著韓溯猛地撲了過去,韓溯側身一躲,她這次判斷對了他躲避的方向,伸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襯衣,動作迅速的竄到他的身後,然後抬手想要扼住他的脖子,卻被他伸手一檔。
手臂打在他的手臂上,簡直疼到了骨頭裏,她用的勁頭很大,這一下子下去,韓溯到沒什麼反應,宋燦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沒反應過來,她的手腕就被一把扣住,整個人一下被他扯到身前,然後猛地將她壓在了櫃子上,腰狠狠的撞在了櫃沿上。
目光牢牢的鎖在她的臉上,表情依舊充滿了玩味,她咬牙,另一隻手抬起來的時候,韓溯幾乎是不動聲色就把她的手給扣住了,然後用力的扣在桌麵上。
整個人壓製在她的身上,微微一笑,“惱羞成怒?”
“我說謊是我不對,你可以懲罰我,但你這樣對茂茂,我不能忍!韓溯,我當你的韓太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冰島的事,謝三的事,現在又是楊嫤,我做了那麼多事,你為什麼還是對我那麼狠!你的心是石頭做的麼!”她微微瞠目,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
他唇角一挑,“所以,你現在是跟我邀功了?嗬,這話怎麼聽,都覺得我在你心裏似乎連一隻貓的都不如。你對我不用心,憑什麼要我對你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