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長發遮住了一邊眼睛的帽匠正彬彬有禮的詢問著,如同真正的主人一般歡迎著來到茶會的客人,並且為了不讓她們感到尷尬而不停的挑起話題借以活躍氣氛。她那單片眼鏡正折射著穩重而又狡猾的光,然而卻隨即被鏡片之下的笑意所取代。
柴郡貓依舊是在擺弄著她的白手套,甚至連手腕處的每一絲褶皺都被她細心的打理平整了,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因為很快她就又發現了另一處瑕疵。
而某種意義上對於伊莉娜來說屬於“老熟人”的三月兔此刻也有些反常,像是往肚子裏灌水一樣喝著杯子裏紅茶的她完全沒有做到一個“紳士”應該具備的禮儀。
現在的它們僅僅隻是奇怪,僅僅隻是不可思議,那麼瘋狂的茶會……到底算不算正式開始了呢?不過比起這些,還是得先回答掉帽匠那個不正經的問題才行,讓原本就是短發打扮的人再剪發,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帽匠的腦袋出了毛病。
那麼,到底該……怎麼回答!?
“我……”
“伊莉娜!”蕾蒂的嗬責聲傳來,即便看上去還有些疲累,但此時的她也回複了不少力氣。飾劍的尖端指向了帽匠,而站在桌旁的帽匠也立刻驚呼著退到了一邊。
“啊!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帽匠瞪大眼睛打量著蕾蒂,可是末了她仍舊說道,“不喜歡這個話題的話,我們來玩猜謎語吧!?”
“同感,我也讚成大小姐的想法。”克裏斯蒂在伊莉娜的耳邊低語著,估計是覺得女仆裙太過厚重的關係克裏斯蒂幹脆脫的僅僅隻剩下了黑色的緊身衣,雖然伊莉娜已經沒有時間去看……而且也不想看就是了。
的確,雖然順著瘋狂茶會的流程進行故事也並非不可取,但目前看來還是強行用武力去抵抗比較好。誰也不希望去和一群瘋子玩什麼猜謎語之類的遊戲,而且愛麗絲消失之後的取向也十分令人在意,她到底在打著什麼主意。
“噫噫噫!?猜謎語也不可以嗎?”見蕾蒂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帽匠也顯得有些著急起來,不停的去用手擺弄著她那戴在眼睛前的單片眼鏡。
“那,那讓我再想想好了。”
“蠢貨!她們的意思是讓你做你喜歡的事情喵。”打理著手套的柴郡貓開始拍打起帽匠的帽子,這幅嬉鬧著的場景如果沒有三位別樣的客人存在的話,一定是一場氣氛熱烈的茶會吧,可惜遺憾的是這一次她們的客人好像在一開始並不希望與她們和諧相處。
“我並不理解!做我喜歡做的事情……”帽匠旋轉著她的手杖,“那也就是說我做的事情都是我喜歡的了?”
“才不是這樣喵!蠢貨!”
柴郡貓揪住帽匠的衣領把她扔到了一邊,對於老友做出如此粗俗的舉動柴郡貓甚至一點也沒有道歉的意思,在下一刻她就迎上了蕾蒂刺來的劍。
當然,柴郡貓僅僅隻是一個側身就躲開了,恐怕她原本的想法,就是趁著這個機會去奪走蕾蒂手裏的那把劍吧。那的確是一把危險的劍,然而如果刺不中敵人也仍然沒有任何作用。
“小姐!請小心!”
重新拾起軟劍的克裏斯蒂顧不上禮節,立刻按著蕾蒂的肩膀躍到了她的身前,先前與那些利器的摩擦早就讓軟劍磨損,雖然自認為就算如此軟劍也有著鈍物一般的力量,然而就快要揮到柴郡貓身上的劍卻被對方用一記瀟灑的側踢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