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理,開始!”
揮著手的愛麗絲開啟了這場並不會有什麼“人權”存在的荒唐庭審,看上去像是紙糊的城堡快速到近乎瘋狂的自己堆砌了起來。它們簡單但是卻不簡陋,每一“片”城牆上都刻著精致的紋路;它們迅速但是卻並不敷衍,無論是角落裏的縫隙還是壁爐裏的石板,應該存在於宮廷之中的基石一片也沒有缺損。
這隻是紙糊的城堡,但就算是紙糊的,也仍然是“城堡”。很快就“建成”的它拋開有些透風不看,其餘部分完全具備著“王室”的奢華特點。
吊燈飛到了天花板上,灑下了有些怪異的白光。紋路精致的桌子按著法庭的布置歪歪扭扭的旋轉著,最終落在了屬於它們自己的位置上。
負責陪審的,公正卻又“不公正”的陪審員們依次進場了。它們是公正的,因為庭審的結果就是絕對的“公正”,它們是不公正的,雖然他們一個個都是白胡子智者的打扮,然而甚至連書都拿反了。
隻需要鼓掌的觀眾們也依次入場了,不過從落座開始就吵吵鬧鬧的她們與其說是來聽審,倒不如說是來湊熱鬧的。
“肅靜!肅靜!”
法官,也正是那位滑稽卻威嚴的國王出現了,直到他拿著的那把小錘子快要被敲壞掉的時候,現場才稍稍的安靜了一些。、
這就是法庭,這就是荒唐的庭審現場。大家都在手忙腳亂的準備開席,可真正應該立刻被“宣判”的人卻反而要更加冷靜。
“嘁……第一位證人!”
看著愈加冷靜的露娜,愛麗絲不禁感到脊背一陣發毛。這並不是她思考裏的那個“露娜”,可現在除去硬著頭皮上也別無他法。“瘋狂茶會”還沒有結束就又開啟了“荒唐庭審”,這也是法官和庭審員看起來像是個笨蛋的最大原因。
原本絕對不是這樣的……為什麼,為什麼每一次都要遇到這樣的阻攔!?
“帽匠!”
“……第一位證人,帽匠。”
手上還拿著茶杯的帽匠出現了,慌慌張張的她甚至還沒來得及把另一隻手拿著的麵包吃完。然而,還沒等愛麗絲緩過神來,“另一隻”帽匠也出現了,同樣拿著茶杯,同樣捏著麵包。
隻是,比起慌慌張張想和愛麗絲說些什麼的“帽匠”,露娜的那一隻則更為“冷靜”,說成是機械也不為過。她甚至還沒有得到露娜的指示,就已經從口袋裏拿出了懷表。
“啊,糟……”
忘記了,不……是根本就沒記起來!為什麼,露娜沒理由這麼冷靜的,她的書的確能抄襲到對手的故事,但是……沒理由啟動的這麼快!
時間隨著懷表裏的指針一點點的變慢,回退。威嚴滑稽的法官消失了,帶著他那已經壞掉的小木槌;不識字的陪審員也消失了,就算走的時候仍舊沒有正確的拿著書;吵鬧的觀眾們也離開了,順帶著嘰嘰喳喳的討論剛剛發生的事情。
明明是一場永遠不會結束的“庭審”,明明是一次會讓對手精疲力竭的車輪戰,然而這一次卻早早的結束在了“第一位證人”這裏。
是精力被分散了嗎?是太擔心伊莉娜的實力了麼?是小瞧了露娜了麼?還是說……從走上樓梯的這一刻就全部錯了呢?啊啊……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