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誰呢?讓如此神聖,卻又令人感到親近的王子陷入了“長眠”,十年前的愛麗絲已經在那可以勉強記住重要事情的年紀了,可是卻並沒有聽聞過一絲一毫的關於埃克佩裏王子遭到襲擊的傳聞。
一切都是在照常進行著,王公貴族們的聚會裏也會為佩裏王子留下一張空座位,盡管它的主人並不會到來;魔女們的茶會上也會讓出佩裏王子的一張椅子,盡管他根本不會落座;少女們的閑聊中也會談論到佩裏王子的魅力,盡管這位王子已經永遠不會出現在她們的視線中。
除去事實已經發生,一切都在照常進行著。如果這件事是被誰刻意隱瞞下來的話到也能勉勉強強的解釋清楚,但……
為什麼身為知情者且遊離於規則之外的騎士們,甘願放過那個讓王子永遠長眠的家夥呢?那個維特口中的“魔女的恥辱”,“叛逃”的魔女,究竟是誰?
“好奇心太重可不是好事。”
當被好奇的愛麗絲問及了這個問題的時候,玉姐也給出了理所當然的應答。說到底愛麗絲一開始也並未抱有能問出結果的期待就是了,因為原本在得知王子長眠後玉姐那隱隱發怒的目光,在“叛逃的魔女”出現之後就無可奈何的收了回去。
能讓這位熱血無畏的戰士感到無奈的家夥,恐怕是真的很“麻煩”吧。
“那個魔女我見過幾次……不……應該說……好幾次。”
玉姐即便因為某些原因而支吾著,卻仍舊在關鍵的問題上做好了巧妙的隱藏。
現在的時刻是在謁見完長眠的佩裏王子之後,自從看了王子第一眼就再也無法麵對他的小玉那之後一直埋在玉姐的懷中低聲的抽泣,直到剛剛才帶著對她自己的厭惡以及過分的疲累而睡了下去。
休息的地方自然是聖域裏僅有一處的,能夠小憩的小屋。隻是在得知了維特的男性身份後再來到這裏就覺得有些尷尬了,滿屋子淡淡的玫瑰花香,各個角落裏放著的,裝上了畫框的畫作,桌前令人眼花繚亂的化妝品,櫃子裏玲琅滿目的女性衣物……
雖然很讓人質疑,但這的的確確是一個男人的屋子。不過……好歹床單是幹淨的,至少把小玉放在床上之後,可憐的她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之後也還是無濟於事吧,不過用些許的時間去期待一個臆想的美夢,也是這時唯一能做到的自我安慰了。
“那是一個危險的家夥……你們這樣的花骨朵還是盡量避開的好。”
在安頓好了小玉之後,玉姐輕輕的關上了門。
不遠處的維特正一如既往的靠在樹邊捧著畫板筆走龍蛇,遠遠看去的話真的難以分辨他的性別。放在城裏恐怕會成為“少女偶像”的夏蒂正專心致誌的揮著她的劍,每一陣劍風都帶動著些許樹葉的掉落,然而它們甚至還沒有落到地上就被整整齊齊的切成了兩半。
“士兵”,她們是這樣稱呼自己的,說起來很久以前她們的確在比較盛大的遊行中出現過。馬傑特裏傳說著“士兵”在守護著什麼重要的東西,現在看來的確如此。“士兵”守護著的,必然是那“王”吧。
“是怎樣的家夥呢?”愛麗絲同玉姐一起坐了下來,而伊莉娜則是悶不吭聲的靠在了樹邊。剛剛熟悉了這裏的雙胞胎又切換回了“頑皮彈”模式,為了不讓她們捅出什麼幺蛾子,身為臨時保姆的露娜必須得全程陪同。
不過這樣也不錯,至少關於“魔女”這種沉重的話題,還並不是她們需要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