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伊莉娜,那家夥究竟到這裏還要多久?”
另一側,正因為遇到了不妙事件的愛麗絲與伊莉娜就完全沒有什麼關注小人魚故事的機會了,現在她們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了眼前的事情之上。
前來的是危險的魔女,想必都不需要什麼“業內人士”之流了,多半連普通人都能察覺到對方的異常。如果說她那一切過分陰鬱的打扮都還在能接受的範圍之內的話,那麼……
真正讓人難以接受的應該就是她的魔法了吧。
哪怕是愛麗絲自認為已經擁有強力魔法的帽匠,恐怕她對時間的把握都比不過這突然光臨的魔女。帽匠對時間的控製似乎並不是那麼的深入,停滯的時間毫無差別的襲擊著每一個它能觸及到的人,而其餘動物們看上去能在時間裏移動其實也隻是因為她們在已經熟悉了的時間停滯之前就擺好了動作而已,突然從時間中被驚醒的敵人,自然會感覺它們能夠在時間裏移動。
可這一切隻是錯覺而已,因為真正對時間的控製,恐怕……已經更為直觀的讓愛麗絲與伊莉娜見識到了。
沒有過多的雜耍與技巧,也不需要什麼道具和武器,危險的家夥僅僅隻是走著……就足以讓周圍停滯。花草、樹木、甚至是伊莉娜為了試探而趨勢的動物們,也都像變成了石像一般停滯在了那裏。這樣的情況所能做到的也僅僅隻是逃跑了吧,否則的話……甚至在真正倒下的時候都不會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
“不清楚……不過,你清楚了嗎?”
坐在掃帚上的伊莉娜扭過了頭,“佩裏王子,為什麼沉睡不醒的原因。”
“啊啊,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沒錯,是因為時間。而且,或多或少真的和這一次的敵人有什麼關係。危險的她能夠操縱著時間的流動,而沉睡著的佩裏王子他所保持的狀態簡直也就像是被時間“留”在了曾經一般。
有著呼吸,能夠生存,但是卻永遠不會醒來。時間留不住他的身體,但是卻能帶走他的精神,米拉朵露說過,哪怕再怎麼強大阿拉丁也僅僅隻是一本書中的一個“故事”所帶來的一個魔法而已,所以……這也是米拉朵露為何在一開始拒絕了玉姐願望的原因。
麻煩了啊,如果真的和這樣一個家夥扯上關係的話,就完全不是普通魔法使所能做到的事情了。或許現在……應該立刻回去尋找米拉朵露尋求幫助?位於頂點的她想必……不會同普通人一般在這場極為不公平的爭鬥中落入下風吧。
“隻是現在怎麼辦?”
“……走。”
伊莉娜說著調轉了掃帚,然而在她的事先也隨之偏離了一些之後,先前緊張的氣氛卻變成了無奈。
“雖然想……但,好像走不了了。”
“走……走不了?”
順著伊莉娜的視線看去,原本還催促著同伴趕快離開的愛麗絲立刻傻了眼。
就在下麵,突然消失蹤跡,又一直沒有出現的魔女現在正在己方返程的路長,用那一雙陰鬱的眼睛打量著上空。她,究竟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不,那一般人想法中的構思說不定根本不能適用於這個家夥,與其說是她什麼時候“出現”在後方,倒不如說……是己方到底在什麼時候就已經不知不覺的落入了時間的長廊,直到這一刻才真正的走了出來。
“怎麼辦……”愛麗絲一邊偷偷的看著下方的魔女,一邊湊到了伊莉娜的耳邊,被時間所束縛的感覺是十分討厭的,天曉得自己現在是不是已經又吃了一次魔法。
“闖過去還是……”
“留下吧。”
在嘀咕了一句之後,伊莉娜也控製著掃帚緩緩的降落,魔女的樣子也逐漸清晰,隻不過那一股陰鬱的感覺也愈加濃厚。簡直就像是,包裹著她的外殼一般,這是無論怎麼吹都沒法吹散的異樣。
終究,還是要麵對這個家夥麼。猜的不錯的話,她應該就是米拉朵露不願意透露,玉姐也很少提及的那個,屬於魔女之間的“禁忌”了吧。雖然一副飽經滄桑的虛弱感,但……絕對不能輕視。
“你們好……年輕的魔法使。”
不過,與預料不同的是,這位“禁忌”的魔女卻並沒有做出想象中的“帶著敵意”的舉動,雖然她就算隻是在打招呼,也是那麼的充滿著危險。
“哎……哎,你好。”
愛麗絲繞過了伊莉娜,對於她與她的同居者來說,牽扯到“交流”方麵的事情一直都是愛麗絲出麵,麵無表情還經常不言語的伊莉娜,實在是不適合做那什麼“外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