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這對於任何“普通人”來說恐怕隻是有一個“晴朗的一天”而已,她們會繼續著之前的生活,繼續著之前的工作,繼續著之前的習慣,一切都和原先一般。
不過……對於那已經繼續到想要“放棄”的幼苗們來說,這一天卻是一個“解脫”,亦或者是一次新的“開始”。無論是風吹日曬還是暴雨傾盆,同樣“優質”的幼苗裏能留下來的隻能是更為“堅韌”的一株。
“剩下了多少人。”
斯嘉麗依舊是眯著眼睛,毫不在意的迎上了那些視線無一不停留在她身上的“魔術使”的幼苗們。那些目光裏是驚懼?是緊張?是訝異?還是說,更多的是害怕呢?
想必在這十數天地獄一般的訓練,所能偷得的間隙裏,她們已經用無聊的心思打聽來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了吧。關於魔術使的內部到底是怎樣評價的,評價那魔女們絕對不能提起的“禁忌”。
叛徒,陰狠,殘忍?神秘,陰鬱?
啊啊,這些都不重要,因為即便她們再有什麼想法,也根本做不到什麼,隻能這樣想想,在那塞滿了漿糊的渾濁腦袋裏構思著她們所期待的發展。
下賤的工具……甚至比那“對手”,還要低人一等。
“莉娜……”
見自己的女兒並沒有反應,斯嘉麗難得的催促了一聲,“回答呢?”
“……落下了一半左右。”歎著氣的莉娜並沒有因為她“帶教”任務的結束而感到開心,過分在意“幼苗”的她實在是在這些日子裏經曆了些不怎麼開心的事情。
從那第一顆“幼苗”因為過度的疲勞與過強的訓練程度而倒下開始,第二顆,第三顆……更多的“幼苗”也緊隨其後倒下了,就像是那瘟疫一般,一旦有第一個人感染,那麼這悲傷的病毒必將傳染到第二,第三個人的身上。
最終……訓練結束了,普普通通的結束了,並沒有任何的差錯。而魔術使預備役的數量也停留在了半數左右。另外半數落下的幼苗們……恐怕永遠都不會再有成為魔術使的機會了吧,饒是如此,以她們的潛力以及這樣的經曆,也一定能在社會中尋得個類似於私人保鏢這樣的,不錯的工作。
“剩下的一半已經讓她們自己選擇是不是留在著充數了。”莉娜撓了撓頭,“當然,這並不歸我管就是了。”
“半數……比預期的好不少。”斯嘉麗低語著,繼而打量起了這些幸存下來的“強者”們。短暫卻高強度的訓練讓他們的氣質都發生了根本的改變,堅毅、不屈、強大……這些都是作為一個“工具”所必須具備的特殊能力。如果是她們的話,想必能勉勉強強的承擔一下“主力軍”的作用。
“成績,拿給我。”
“啊!是!”
莉娜一邊應承著,一邊將那幾乎能決定在場的魔術使命運的,薄薄的一張紙遞給了她的母親,看著她拿著筆的手在上麵勾勾畫畫。
“母親……您要做什麼。”
“……”
“啊,抱歉。”見斯嘉麗沒有回應,莉娜才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