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歌妮或多或少有一些“不尊敬”,但抱著希兒與歌妮一起回到休息室的愛麗絲還是隻能用“一個想和我一起玩的小孩子”來對歌妮做著介紹。的確,歌妮那瘦小的身體配上稚氣未脫的臉,隻要她刻意的想要“偽裝”一下的話,就算是希兒恐怕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原來如此,你也很厲害的啊……親,愛,的。”
不知道是不是愛麗絲的錯覺,希兒就好像是在吃醋和嫉妒一般,把“親愛的”三個字咬的很重,片刻之後她似乎也反應了過來和一個“小孩子”爭風吃醋沒什麼意義,於是便頗有“餘裕”的擺了擺手,“你們繼續吧,不要管我。”
希兒穿著的絲襪被她自己費力的褪了下來,顯然這已經被血染上了汙漬的東西是沒法再穿出去了,光著的雙腿因為完全沒有了直覺而垂落著,晃悠著。有些誘.惑,不過更多的卻是讓人覺得可惜。如果希兒是一個健康人的話,恐怕她的成就遠遠不止現在這樣吧。不……換個角度說,或許她的智慧與從容,正是因為雙腿的殘疾才得以培育。在無法用身體去行動的情況下,想要“活下來”就隻能夠靠別的什麼東西去彌補。
“怎麼可能不管你。”雖然這麼說著,但幾乎想不到什麼好辦法的愛麗絲所能做的也僅僅隻是湊近去仔細打量著希兒腳踝處的傷口。或許“奴役”一下外麵的魔術使,讓她們帶一點紗布之類的東西進來處理傷口也好,可希兒似乎十分反感這種事情所以也隻得作罷。
被輪椅的尖銳部分壓出的血痕,雖然不算太深,但看上去的確有些觸目驚心。作為“碰巧”來說的幾率也著實太低了些,很明顯輪椅壓在了希兒腿上這件事,也是出自她口中的那個“老對手”之手。
到底是怎樣一個粗魯到沒底的人,才能如此毫無顧忌的在“公共而嚴肅”的場合去欺淩一個根本就沒有什麼還手之力的女孩?就算是“對手”,這也太過分了些。
“暫時,沒什麼辦法啊。”
歎了口氣,蹲下身的愛麗絲緊盯著希兒腳踝的傷口,似乎有些萎縮的腳,幾乎一隻手就能把它握在掌中。雖然因為血痕的關係有些違和,但它還是好好的擁有了一切女孩子的腳所都應該具備的東西。纖細,修長,光滑而白皙,到底是怎樣的磨難奪去了希兒行走的能力呢?明明是那麼聰明,那麼從容的她,也會在不經意間栽在誰的手裏麼。
“嗚哇……你做什麼啊!”就在愛麗絲發愣的時候,她的腦門已經不偏不倚的挨上了希兒的一腳。這一定是惡作劇吧,因為就算直勾勾的踩在了腦門上也一點沒有覺得痛,所感覺到的更多的是一種奇怪的……味道。
難以形容,但是意外的說不上壞。喂喂,總感覺……自己自從見到希兒之後,就變得有些不對勁啊。
“是啊,做什麼呢……”搖晃著身體的希兒意外的顯得很高興,“我聽說動物身上有傷口的時候,都會去舔一舔的哦?啊!”
“……我生氣了。”
不,舔……****這種事,就算把自己按在電柱上都不會去做的。而且,而且對象如果是希兒這樣的家夥的話,就更加的不能常識了。明明長著一張被欺負的臉,原來心裏想著的都是這些危險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