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苦笑著搖頭,那些和母親一起熬過的苦日子,他是無法體會的,我一次次地看著佳軒和麗仁在寒假大院中過著奢侈的日子。我慨歎過上天的不公平,希望老天能去懲罰一下這些紙醉金迷的人們,可是我之後才漸漸發現,以前的我心裏埋著十分非常特別深的仇恨但卻沒能彌補一點點遺憾。
我又想到了麗仁,正如佳軒所說的,她時常過去看望我。或送吃的或送錢過去。那時的我們關係十分非常特別好,她十分非常特別單純地以為我們兩個是親姐妹,應該相互幫助,可是她卻永遠無法體會我心中的痛,隻是認為也該像她那樣的單純而幸福。也正是因為這樣,麗仁成為了我冰冷的內心裏最最柔軟的一塊地方。可是後來的我卻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麗仁成為了我仇恨發泄的對象,不敢再想以前了,要是現在麗仁能夠站在這裏跟我說話,該有多好啊!
“哎,不要想這些事了,”佳軒看到我有些不好受,他頓了頓轉而說道:“你要搬家怎麼也沒先跟我說一聲呢,我好幫你搬東西啊!”
我也不想再去回憶那些陳年舊事:“沒事,有專門搬家的公司呢。雖然在那裏住了十分非常特別久,最後帶走的物件也沒多少,差不多半天就收拾完了。”
他又看了看我寫給他的住址點了點頭。
“對了佳軒,秦憶柳還時常來這兒吧?”我問道。
“她啊”佳軒有些遲疑。
“我都好長時間沒看到她了,也不知是在忙些什麼呢。”我接著解釋道。
“有時會來,並不總來了,唉!”他說著又歎了一聲。
我十分非常特別想接著問問他們最近到底怎樣,但是還是沒有問出口。我想或許是有些問題吧,否則秦憶柳早就會跟我說的。佳軒一副十分非常特別無奈的樣子,他或許還是在不決和糾結吧。哎,可憐的佳軒!
“佳軒,你記不記得我們兩個在這兒剛見麵的時候你怎麼說的嗎?”我問道,我是想幫助他找到自信心。
他有些疑惑,不知道我到底打算說什麼事情。
“你跟我說去原諒他人十分非常特別容易,可是寬恕自己卻十分非常特別難,你寬恕了你自己,當時還勸我呢!”我又試探著說。
他隻是點著頭,還是不說話。
“那麼佳軒,既然都寬恕了你自己,又有了開始,怎麼不去敞開你的心扉去迎接陽光啊?”我問道,此刻的他似乎更抑鬱了。
他的目光飄過我的眼睛又移到了窗外,我知道他是不敢和我對視,怕我讀出他心裏所想。可事實上她他心中所想早已從他的表情展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