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言看著他晶亮的眸子,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想要逃遁卻被反抱住,笑道:“那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不用,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自己來就好。”
“沒個正形兒!”
“那是,對著自己媳婦兒可不就得這樣麼?是吧……”
久違的溫暖充斥了整個的房間。
饒是周嘉年隱瞞的再好,也抵不過整個北京城的鋪天蓋地的流言,落言得知消息後仍有條不紊的在客廳熨衣服,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蘇羽走進公寓的那一刻,便已經掐滅了所有的幻想,這間屋子裏到處都是他的痕跡,就連那件白襯衫也不例外。
她說,左落言,你知道麼?我很喜歡亦舒書裏寫的,我們愛的人是一些人,而與之結婚生子的又是另外一些人。直到身臨其境的那刻,才明白是怎樣一種無奈,我並沒有輸給你,我隻是輸給了他不愛我。這些年,周嘉年就是我活著的信仰,我以為隻要有足夠的耐心,就一定會等到他,可是昨天他跟我說他這輩子要娶得人除了你,再不會有別人!我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可是我不想讓他難過,更舍不得讓他為難,所以我退出,這場婚禮本就是他為了你而準備,祝福你們。蘇羽嘴角一抹慘淡的淺笑讓落言的心著實顫了一下。愛而不得,何其殘忍。隻是愛情從來沒有任何得規則和界限,不分先來後到,從來就不是等式。
蘇羽離開後,前一秒還晴空萬裏得天空霎時陰霾密布,看樣子又是一場滂沱大雨。落言左眼皮一直跳個不停,總覺得不太好,隨即又好笑的想,自己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敏感,這麼迷信了!
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眼眸裏全是遮掩不住得溫柔,“你在哪呢?”
“在家。”她赤腳走在窗邊,一邊數格子一邊和他說著話。
“嘖嘖,周嘉年同誌,你又換新車了,真是腐敗啊!人家非洲有多少難民連飯都吃不上,你還這麼敗家!還不如投身慈善事業呢!”……周嘉年抿唇溫和的笑了笑,“你看見了?”
“我在窗邊,即使是隔著隔著幾十米,我也知道那肯定是你的車。”
這幾天,周嘉年開始不斷地把自己的私人物件往落言的小公寓搬,落言反抗多次均被鎮壓了,每次周嘉年都煞有其事的說:“那要不你到我那去?”
然後落言就蔫了,再然後周嘉年依然我行我素的繼續搬,從牙刷到拖鞋再到睡衣襯衫西裝,80平的小公寓漸漸地充斥了男性荷爾蒙的氣息,氣場發生了明顯的轉移。
比如洗澡的時候,周嘉年會趁其不備的時候突然闖入,然後邪邪的看著來不及遮擋的落言慌亂的扯過浴巾防備的看著他;
再比如偶爾睡覺的時候會開始沒有被子蓋,當然沒被子蓋的是周嘉年,實在是某人的睡相太糟糕了;
不過也有好的地方,比如早上起來,總能看見現成的豐富的早餐,屋子也不再亂糟糟的,冰箱開始總是飽和狀態,閑暇之餘兩個人會一起窩在沙發上看一些經典的老片,落言淚點和笑點一樣低,情深處潸然淚下時,周嘉年會適時的遞上紙巾,捧腹大笑到岔氣時會溫柔的幫她輕輕的拍著背順氣。
落言偶爾側過身會看見身旁眉目如畫的男子,有種錯覺,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就會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