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草藥(2 / 2)

之後的問題就出現了:到哪裏去找那麼多人給他練習醫術做實驗呢?

答案當然是——到廣大的勞苦大眾的中間去吧!

緊接著,又一個問題隨之出現了:蕭若清現下還不到十歲。雖然平日裏一直有堅持鍛煉身體,身量也長得比同齡的孩子高出了不少,但是,他一直以來並沒有得到淩波微步、九冥神功之類的可以讓他自保的絕世武功。一旦遇到危機時,打倒五個十歲的孩子是勉強可以的,要他去麵對五個十五歲的孩子,就基本上不行了。所以,萬一要是他被擄走或者是被拐賣了,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的答案比較複雜。但不可否認,在任何的社會裏都會有人販子和強盜這兩種職業。蕭若清認為自己還是可以自保的,因為在苦讀醫書的時候,他不可避免地接觸了不少有關於毒藥的知識,閑來無事時也製作了不少毒藥粉。當然,我們知道,當物理學的博士研究到微觀領域,和同樣微觀的化學就不可避免的要掛鉤。本著科研的精神和務實的態度,在他有限的三年的時間內對那些毒藥進行了無限的改良和深加工,終於形成了一係列的居家旅行、折磨整蠱、殺人滅口等各個層次的必備良藥。

但是,這個理由在蕭老先生蕭少桐那裏顯然是不能通過的。蕭少桐就隻問了一句:“你若是掉進了水裏,那些防身的藥(他把我們若清同學想象得太善良了)失效了怎麼辦?”這問題將蕭若清問得啞口無言,隻能轉身回屋,繼續改良毒藥去了。

其實最重要的是最後一個問題,雖然蕭少桐和蕭若清都很有默契地沒有說出口,但他們心裏卻都十分地清楚。那就是,隨著若清的慢慢長大,他的容貌和蕭少清也越發的相似,而與蕭少桐相似的地方反而卻並不多。見過蕭少清的人都會一眼看出,蕭若清是她的孩子。再加上若清的年齡,還有這個蕭少桐當年腦袋一發熱不顧後果取的名字:“若清”。若是被十年前與殷崇睿一道的殷氏族人或是當年青嵐苑的下人,又或是興國京城的老鄰居們見到,都是一件不得了的麻煩事。

於是,蕭若清轉變了主要的研究方向,開始專攻傳說中的“易容術”。他為了尋找能夠充當仿生皮膚的材料,提取了很多種植物的纖維,卻都讓他不十分滿意。有的纖維不夠硬,軟塌塌地不容易塑型;有的纖維不夠軟,硬邦邦地很難弄到臉上。但最大的問題還不是軟硬的問題,而是與皮膚黏合的問題。他當然不願意自己的易容被看出任何破綻,也不願意三天兩頭就必須重新再易容一次,所以,材料的問題必須妥善解決,否則,他的易容就最多隻能維持三天不變樣。

上次,蕭雲偶然四處搜回來的藥草,藍根紅葉的那種,從中提取出的纖維極其完美地符合了蕭若清了全部要求。蕭若清做好了模具,倒入纖維後靜置,最後用那棵藥草為自己做出了一個高高的假鼻子。雖說假鼻子是整個麵部中比較容易做的部分,卻也耗費了蕭若清大半天的時間。把假鼻子放在臉旁,照著鏡子與其它部分的麵部皮膚比較了半天,並沒有發現什麼太大的差別,實驗終於成功,這讓蕭若清欣喜若狂,繞著花園的小池塘跑了好幾圈。

一個半月以後,辛城裏四處流傳著一個消息:位於城南的蕭家,當家人有個極其疼愛的長子,因少時體弱,多年來深居簡出。如今,蒙佛祖保佑,身子已經大好。為了感謝佛祖恩典,也為了給蕭小少爺祈福,蕭家特地出資幾千兩白銀,聯合辛城最有盛名的百年老藥鋪辛城藥鋪,為辛城的老百姓們進行為期半年的義診,義診期間,抓藥的藥費也隻需要給個成本即可。

消息一出,全城轟動。許多平日裏看不起病的百姓們都趁著這時拖家帶口、成群結隊地來到了辛城藥鋪旁邊的巷子裏排隊待診,整個義診現場一派沸沸揚揚、熱火朝天的景象。那裏,每個大夫的麵前都等了無數的病人,當然,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一個麵目平常,個子不高,但卻手腳麻利的、從蕭家出來的大夫——蕭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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