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防不勝防陷絕境(1 / 2)

就在王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時,一種不好的預感猛然湧上心頭,整個人隨即進入了警戒狀態,精元之氣已經躍然於破曉劍上。

如同雄鷹盯視野兔一般的目光將王曉鎖定,此時王曉就好像變成了獵物一般,被捕食的獵人包圍,仔細的審視著,這樣的目光王曉曾經在厘山城遭遇過。

“青城山淩承!”王曉的腦海中自動跳出這個人名,他緩緩的轉身,隨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不給敵人突然暴起偷襲的機會。

王曉的感覺沒有錯,在他身後十米處的一棵濃密大樹旁,一個男子負手而立,不是淩承,又是何人。

他身穿一襲白衣,看起來十分儒雅,臉上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但看上去非常的俊朗,雙眸如水,隱隱有神華流轉,稱得上豐神如玉。

淩風挺拔負手,發絲迎風而動,一雙如星辰般的眼睛特別有神,如水的眼眸中似乎藏有兩柄劍,透發著刺骨的寒意。

兩人四目相對之時,王曉暗歎不好,李花倆家子弟馬上就要趕到,沒想到這時居然生出這等變故,跳出一個讓王曉看不出深淺和來意的淩承。

看不出對方的深淺,隻能說明淩承的修為較王曉隻高不低,能避開王曉強大的靈覺,無聲無息出現在他身後,足以說明來人的強大。

隻要一想到這一點,王曉就感覺到頭皮發麻,隻能暗暗祈禱對方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畢竟剛才淩承有偷襲的機會,他卻沒有動手。

隨著淩承的出現,王曉生出一股無力感,覺察到自己苦苦設下的計謀可能就要因此敗北,王曉實在不甘心,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先不說能不能繼續執行斬首行動,如若眼前的淩承此時出手,與王曉動起手來,憑著王曉的半殘之軀能否全身而退都是一個未知數。

“一葉清風一行劍,生死已明何須言!”淩承絲毫不理會王曉詫異的目光,他踏歌而行,說著王曉聽不懂的話語。

在這一刻,王曉隻知道自己的心跳和脈搏都發生了變化,居然主動隨著淩承步伐而跳動,兩者的頻率一模一樣。

淩承悠然走來,王曉額頭上的細汗彙成流,順著臉頰流下,他整個人正在承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壓。

王曉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精氣神高度集中,全身心的戒備,此刻不願再多樹敵的王曉肯定不會選擇主動攻擊。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對方有多強,沒有把握的戰,王曉不想也不願打,畢竟生命隻有一次。

而淩承似乎沒有動手的打算,他若無其事的與王曉擦身而過,不慌不忙的緩緩離去,隻餘下一句話在王曉耳邊回響。

“你是那個人的弟子吧!可惜你還配不上做他的徒弟,作為一個用劍者,每時每刻,你都應該將自己的後背交給你手中的劍,它是你的夥伴,你應該相信它,直到永遠!”

莫名其妙的話語,讓王曉如丈二和尚一般摸不著頭腦,他望著淩承漸漸離去的背影,壓力頓減,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至於淩承所說的話,他已經沒有時間去品味。

因為山坡上傳來了驚雷般的怒吼,這代表著倆家的援軍已經到來,既然淩承離去,王曉的斬首計劃當然要如期實施。

王曉將破曉劍別在腰間,重新右手持長刀,左手握長劍,迅速地消失在了原地。

“啊……”

一聲怒吼自林間傳開去,一位白發老者如同發了瘋一般,快速在先前大戰的山坡上衝來衝去。

“給我搜,一定要將那個小雜碎給我揪出來!”

一幹人等將小山坡的每一寸土地都踏遍,可壓根沒有發現王曉的身影。

麵對至親之人的離去,倆家子弟匆匆挖掘出一處墓地,將自己的親人埋葬,在他們的墳前同仇敵愾地宣誓定要血刃仇人。

夏日正午時分,天氣酷熱無比,火辣辣的太陽炙烤著大地,樹上的葉子無精打采的垂著,隻有蟬兒“興高采烈”,“聲聲不息”。

忙來忙去仍舊一無所獲,倆家弟子頓時間疲乏感上湧,在白發老者的帶領下,他們一路向河穀挺進,打算好好涼爽一把,繼續搜尋可惡的敵人。

眾人雖然打算停下休息,但也沒有放鬆警惕,先是將河穀仔細的搜尋了一番,花家子弟呈一字形排開,一旦發現王曉,即可立馬進行圍殺。

人多眼睛都格外明亮一些,當白發老者一幹人等打算停下,用涼快的河水好好清洗下身上的汗味時,一個花家子弟發現了異常。

那名發現不對的花家子弟,指向河流正中對著白發老者暗暗示意,眾人立即發現了不對,隨即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原來河流正中不時有血絲浮現,而後在河水的衝擊下迅速消溶,但細瞧之下,可以清晰地看見這些血絲來自河底。

也就是說,河底藏著一個受傷的人,到了這個份上,眾人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